第459章·「数量的暴力」
将视线转移至穆大陆的最西侧——
在薪炎之律者们的轮番压制下，高达数十公里的漆黑巨人「卡莉·约加」逐渐相形见绌。
作为第三终焉仓促间转化而成的半成品伴生崩坏兽，卡莉·约加拥有方便进行广域破坏的超规模体型。
光是踏步这样简单的行为，掀起的震动都能够达到八级以上，堪称移动的天灾。
可正如蚁多咬死象的典故一样，巨大的体型反而让祂更容易成为个体力量强悍却相对灵活的薪炎们的靶子。
更别说每一次的消失再具现，后继者都会继承前者的经验和力量，宛如打不死的小强般再一次迎难而上。
此消彼长下，构筑卡莉·约加身体的漆黑光子气体被不断撕裂，眼看就要暴露出中心部位的核。
残念的是，就在这时，第三终焉捅破了「天」。
别看碎裂的空洞仅在第三终焉身后显现，事实上，这只是由于人类无法观测到更高等级的维度，所以大脑本能地将其以便于理解的形势呈现在视网膜中。
「天」泄露崩坏能的方式是全方位，平均化，多元化的。
总计5.1亿平方千米的星球表面崩坏能浓度都在同步飙升；
厚度1000千米以上大气层的崩坏能浓度都在同步飙升；
每一次呼吸进体内的氧气中崩坏能浓度都在同步飙升；
每一个分子内部的崩坏能浓度都在同步飙升。
转眼间就达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在同时发生大崩坏的程度，或者说根本就是以星球为基准诱发的超崩坏创世纪（houkaigenesis）。
在这致死量等级的猪突猛进下，原本岌岌可危的卡莉·约加再度发出天震地骇的咆哮。即将暴露出的，造型神似模拟太阳的核心也被数公里厚的漆黑光子重新笼罩，转眼间使得薪炎们不计代价的以命相抵功亏一篑。
麻烦的还不止如此，用玄幻点的说法，如今地球表面就是「帝王不如狗，审判满地走」。
仿佛玄幻小说中后期暴走的战力体系，一头头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怪物拔地而起，招摇着数十上百米的身高纷至沓来，向那些仅剩的人类栖息地接踵而去。
说实话，这坑爹情况简直特么的一眼丁真，宛若离谱他妈一脚给离谱踹到航空火箭里——离谱到上天。
帝王级暂且不论，审判级崩坏兽可是仅次于律者的存在，是动用大当量核武都不一定能够消灭的崩坏侧最高常规战力，此时却如同二战中美利坚的航母般下饺子不断，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某个啤的白的混着喝上头的作者脑袋一抽写出来的奇葩设定。
而实际上，这不仅不离谱，反而还相当收敛。
1000hw以上，以单独城市为基准诱发的大崩坏不一定能够创造出一位律者，却必定能够创造出一头帝王级的崩坏兽。
而现在，第三终焉引发的大崩坏是以星球为标准。
就算将海洋面积忽略不计，占地1.489亿平方公里的大陆上，又能容纳多少长空市那样的城市？
粗略计算一下，稍微诞生个一两万头审判级不过分吧？
这还只是先头部队，「天」的扩张是永无止境的。
伴随时间的推移，地球上迟早会林立起成群结队的卡莉·约加。
到时候它们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在一起并排前行，数十公里的身高就足以横推掉这颗星球上一切的一切。
就像发动地鸣的艾伦·这孩子打小就自由·野鸽儿。
只不过，对痕来说，要关心的还轮不到这个。
由于崩坏能浓度指数级的飙升，人类绝大部分的设施都遭了重，其中也包括坚挺至今的魂钢摄像机。
而接过这项任务的正是崩坏意志。
心疼赴死闺女的她主动接手，将穆大陆上发生的一切投影在天幕之上。
崩坏意志可不是ai操控的摄像机，她的转播技术何止是专业？简直就是专业！
在她的操纵下，整个天幕分割成无数不同的版块，分别投影出穆大陆各个战场的状况。
其中的一个，就是科斯魔。
被无数敌人围攻，险死还生的科斯魔。
在之前的月面之战中，为了保护黛丝多比娅，这位沉默寡言的外冷内热不仅失去了一条手臂，身体机能还遭受到相当程度的损伤。
乘坐第四神之键返回地球后还没落地，就被凯雯酱和第三终焉的激突吹飞，从几千米的高空坠地后双眼一翻。
嘎！诶，创昏了！
知晓他坠落之处的梦境科斯魔反而找上了黛丝多比娅，这就导致这倒霉孩子才刚醒来就被寻到他的崩坏兽和拟似律者大举围攻，情况岌岌可危。
在崩坏意志的敬业下，这狼狈不堪的一幕自然而然地撞入无数留意天幕之人的眼中。
也包括痕。
无论哪个世界，痕都是将年龄还没有自己一半大的科斯魔当儿子来养的。
看见他在那里险死还生，立刻坐不住想要赶过去。
可问题是，卡莉·约加这边同样险死还生，薪炎律者更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即将燎原的星火眼看着就要熄灭，他又怎么能弃他们于不顾？
因此痕陷入两难。
不过怎么说呢？
有的时候，知己的存在确实让人羡慕。
“想去？”淡笑的雅音响起，休特蕾娅一脚踢碎试图从痕背后偷袭的镰刀死士的胸口，无视掉她怨恨的眼神开口道：“想去就去吧，不用太纠结这边。”
“没错。”将一头拟似律者烧成灰的间隙，卑弥呼重重地喘了口气：“别跟个娘们似的纠结这纠结那，我就问你科斯魔是不是我们的战友？”
“当然是！”
“那不就得了！帮助战友还纠结这个，你丫还是不是男人？”
‘咣——！’
披头散发的赤发美人挥动手中的神陨剑，全垒打似的将面前的崩坏兽拍到痕的身上，直接将他俩一道砸出这片焦灼的战场。
“记得帮我和小科斯魔问好哦！”
在痕高昂的‘嗷嗷’中，知晓经此一别后再也见不到他的休特蕾娅挥了挥手，露出落寞的笑容。逝者间的告别只会是永别。
科斯魔的运气还是蛮不错的。
他虽是被天火出鞘和终焉圣枪对撞掀起的冲击波吹飞，但坠落的地方相当靠近穆大陆的中央地带。
否则也不可能昏厥一段时间后醒来还没被崩坏兽恰掉。
不过属于他的青少年保护法却也到此为止了，以星球为基础单位的崩坏浓度提升，代表的是无论在哪里都能凭空凝聚出海量的崩坏兽和死士，即使深入穆大陆腹地也是一样。
且由于科斯魔本身就相当于一个末法级的能量源，在应激反应下，他身边诞生的审判级就不下十头，其下的高级死士和崩坏兽更是不计其数。
从高处向下观望，此刻的科斯魔宛如刚分裂完十尾的六道仙人。
只是将他围在中心的不是一群萌到爆炸的小尾兽，而是一群动辄上百米乃至数百米的东方明珠。
在天命的记载中，百米以上的崩坏兽需要a级女武神出动才能讨伐。
这说明只要条件足够，下位崩坏兽也能轻松成长到百米以上。
审判级就更不用说，看看那蚩尤，肚子里塞进去多少东西？
现实可不用顾忌游戏建模而将人物整体比例缩小。
贝贝龙倒是真的娇小型，且充分发挥了浓缩就要挨打这一铁则疯狂吃瘪。
然而贝贝龙再吃瘪那也是律者伴生，有少女的审美在，她长不成女娲造人时扔在地上的泥点子那样特随便的模样。
如今穆大陆上的崩坏兽就不同了，有卡莉·约加这个简约线条风老大哥带头冲锋，剩下的那长得不仅一个比一个特立独行，个头方面更是一个比一个离谱。
要知道，奥特曼中大部分怪兽的官方数据也才40～60米。
外加如今活成神雕大侠的科斯魔伤重未愈，此消彼长，还真就要上演一出审判末法宁有种乎的罕见逆伐。
前提是某个被卑弥呼打飞的蓝毛男性没有嗷嗷叫着从天而降，还顺便砸碎了一头审判级崩坏兽的脑壳。
没错，此人正是跨越小半个大陆的痕。
卑弥呼本就是拥有接近炎律战力的千人律者，在连锁召唤出英魂后又取得了梦境卑弥呼的过往。
二者叠加下，能够踏入七天七夜燃尽澳大利亚全境的大陆级领域理所当然。
这样的她全力一击能够跨越小半个大陆将痕送到这里顺带淦碎一个审判级，倒也确实不慎出奇。
有助于痕这沙雕无比的登场方式，战场上陷入微妙的沉默。
初步拥有智能的崩坏兽是被这一击的威力吓到僵直，科斯魔则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已故之人居然能够复活在自己眼前。
这孩子之前一直在昏迷，没看到直播。
然而当步履踉跄到让人不禁想要劝他节制些的痕捂着间盘突出的腰一瘸一拐走到科斯魔面前揉搓起那头好久没搓的黑毛时，眼泪这才从少年干渴的眼睑中夺眶而出。
他默不作声地将头埋进痕的怀里，用脑袋一下又一下锤他胸膛。
痕的表情却相当沉重，换做以前让这孩子以这样的形式发泄一番倒也无妨，现在的他却只感觉一阵阵钻心的疼。
‘这对角要是朝前长，我大概会死在这里罢。’
那对粉色妖精小姐狂喜龙角是真的扎的他快要心肌梗死。
‘哦不对，我早就死了。’
男人悻悻地想到，抱住男孩肩膀的手却愈发用力，姑且也算是找回了些属于自己的成熟男人稳重画风。
没有什么激烈的语言交流，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样。
沉默，无言，可能大半年联系不上一次，却依旧能在对方危难之际为其上刀山下火海，至死不渝。
温存（？）的时间终归还是短暂的，经历过最开始的震惊后，莫得感情的崩坏兽们立刻不解风情地向被团团包围的二人发起总攻。
兄弟们别怕！他们只有两个人！优势在我！
假如黛丝多比娅还活着，一定能从它们的脑电波中读出以上想法。
“你先歇歇恢复一下伤势，这里交给我！”
痕见状立刻将科斯魔护在身后，说出帅气台词的他深吸一口气，就要启动属于自己的人为崩落。
不想下一刻，上万倍的重压潮汐陡然袭向重重叠叠的崩坏大军，伴随女子轻吟浅唱的天籁之音，定向展开的能量冲击刹那间令天地为之一清。
不解风景的家伙就应该被浪漫的化身来惩罚，而能被称为前纪元浪漫化身的，自然仅有那位冠世无双的黄金歌者。
“看来就算我没赶到，这孩子也不会出什么事。”望着那款款而来的绝美身影，痕打趣道：“您说对吧，伊甸女士。”
“但您的存在，确实为我有可能的迟到充当了一份保险。”梦境降临的歌者优雅举杯，清风拂起她的秀发和裙摆，让人不由忘却此地还是一片战场。
只是战场终归是战场，天幕上演的一幕幕光影立刻将这份世外桃源般的安逸打的粉碎。
围绕在超级都市外侧的穹顶系统，第一次被攻破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逐火之蛾的战略储备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十去七八，崩坏这边却因为「天」的破碎得到史诗级加强。
此消彼长之下，天理维系装置根本不可能保存下每一座城市的外侧防御。
好在各大广场避难所外部的能量护罩还在坚持，不然的话，总数十四亿的人类会在短短数分钟内被杀的只剩下逐火之蛾基地的三万一千零二十二人。
不过也快了。
假如没有什么后手，广场避难所升起的防御壁迟早也会被蝗虫般密密麻麻的军势一举攻破，让前纪元人类同原本历史中那般概念性灭绝。
所以梦境伊甸才会来到这里，来到科斯魔面前。
她有办法暂时阻止这场灾难扩散下去，不过她需要科斯魔的帮助。
准确的说，是需要一位太虚剑气修习者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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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薪炎之律者们的轮番压制下，高达数十公里的漆黑巨人「卡莉·约加」逐渐相形见绌。
作为第三终焉仓促间转化而成的半成品伴生崩坏兽，卡莉·约加拥有方便进行广域破坏的超规模体型。
光是踏步这样简单的行为，掀起的震动都能够达到八级以上，堪称移动的天灾。
可正如蚁多咬死象的典故一样，巨大的体型反而让祂更容易成为个体力量强悍却相对灵活的薪炎们的靶子。
更别说每一次的消失再具现，后继者都会继承前者的经验和力量，宛如打不死的小强般再一次迎难而上。
此消彼长下，构筑卡莉·约加身体的漆黑光子气体被不断撕裂，眼看就要暴露出中心部位的核。
残念的是，就在这时，第三终焉捅破了「天」。
别看碎裂的空洞仅在第三终焉身后显现，事实上，这只是由于人类无法观测到更高等级的维度，所以大脑本能地将其以便于理解的形势呈现在视网膜中。
「天」泄露崩坏能的方式是全方位，平均化，多元化的。
总计5.1亿平方千米的星球表面崩坏能浓度都在同步飙升；
厚度1000千米以上大气层的崩坏能浓度都在同步飙升；
每一次呼吸进体内的氧气中崩坏能浓度都在同步飙升；
每一个分子内部的崩坏能浓度都在同步飙升。
转眼间就达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在同时发生大崩坏的程度，或者说根本就是以星球为基准诱发的超崩坏创世纪（houkaigenesis）。
在这致死量等级的猪突猛进下，原本岌岌可危的卡莉·约加再度发出天震地骇的咆哮。即将暴露出的，造型神似模拟太阳的核心也被数公里厚的漆黑光子重新笼罩，转眼间使得薪炎们不计代价的以命相抵功亏一篑。
麻烦的还不止如此，用玄幻点的说法，如今地球表面就是「帝王不如狗，审判满地走」。
仿佛玄幻小说中后期暴走的战力体系，一头头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怪物拔地而起，招摇着数十上百米的身高纷至沓来，向那些仅剩的人类栖息地接踵而去。
说实话，这坑爹情况简直特么的一眼丁真，宛若离谱他妈一脚给离谱踹到航空火箭里——离谱到上天。
帝王级暂且不论，审判级崩坏兽可是仅次于律者的存在，是动用大当量核武都不一定能够消灭的崩坏侧最高常规战力，此时却如同二战中美利坚的航母般下饺子不断，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某个啤的白的混着喝上头的作者脑袋一抽写出来的奇葩设定。
而实际上，这不仅不离谱，反而还相当收敛。
1000hw以上，以单独城市为基准诱发的大崩坏不一定能够创造出一位律者，却必定能够创造出一头帝王级的崩坏兽。
而现在，第三终焉引发的大崩坏是以星球为标准。
就算将海洋面积忽略不计，占地1.489亿平方公里的大陆上，又能容纳多少长空市那样的城市？
粗略计算一下，稍微诞生个一两万头审判级不过分吧？
这还只是先头部队，「天」的扩张是永无止境的。
伴随时间的推移，地球上迟早会林立起成群结队的卡莉·约加。
到时候它们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站在一起并排前行，数十公里的身高就足以横推掉这颗星球上一切的一切。
就像发动地鸣的艾伦·这孩子打小就自由·野鸽儿。
只不过，对痕来说，要关心的还轮不到这个。
由于崩坏能浓度指数级的飙升，人类绝大部分的设施都遭了重，其中也包括坚挺至今的魂钢摄像机。
而接过这项任务的正是崩坏意志。
心疼赴死闺女的她主动接手，将穆大陆上发生的一切投影在天幕之上。
崩坏意志可不是ai操控的摄像机，她的转播技术何止是专业？简直就是专业！
在她的操纵下，整个天幕分割成无数不同的版块，分别投影出穆大陆各个战场的状况。
其中的一个，就是科斯魔。
被无数敌人围攻，险死还生的科斯魔。
在之前的月面之战中，为了保护黛丝多比娅，这位沉默寡言的外冷内热不仅失去了一条手臂，身体机能还遭受到相当程度的损伤。
乘坐第四神之键返回地球后还没落地，就被凯雯酱和第三终焉的激突吹飞，从几千米的高空坠地后双眼一翻。
嘎！诶，创昏了！
知晓他坠落之处的梦境科斯魔反而找上了黛丝多比娅，这就导致这倒霉孩子才刚醒来就被寻到他的崩坏兽和拟似律者大举围攻，情况岌岌可危。
在崩坏意志的敬业下，这狼狈不堪的一幕自然而然地撞入无数留意天幕之人的眼中。
也包括痕。
无论哪个世界，痕都是将年龄还没有自己一半大的科斯魔当儿子来养的。
看见他在那里险死还生，立刻坐不住想要赶过去。
可问题是，卡莉·约加这边同样险死还生，薪炎律者更是换了一茬又一茬，即将燎原的星火眼看着就要熄灭，他又怎么能弃他们于不顾？
因此痕陷入两难。
不过怎么说呢？
有的时候，知己的存在确实让人羡慕。
“想去？”淡笑的雅音响起，休特蕾娅一脚踢碎试图从痕背后偷袭的镰刀死士的胸口，无视掉她怨恨的眼神开口道：“想去就去吧，不用太纠结这边。”
“没错。”将一头拟似律者烧成灰的间隙，卑弥呼重重地喘了口气：“别跟个娘们似的纠结这纠结那，我就问你科斯魔是不是我们的战友？”
“当然是！”
“那不就得了！帮助战友还纠结这个，你丫还是不是男人？”
‘咣——！’
披头散发的赤发美人挥动手中的神陨剑，全垒打似的将面前的崩坏兽拍到痕的身上，直接将他俩一道砸出这片焦灼的战场。
“记得帮我和小科斯魔问好哦！”
在痕高昂的‘嗷嗷’中，知晓经此一别后再也见不到他的休特蕾娅挥了挥手，露出落寞的笑容。逝者间的告别只会是永别。
科斯魔的运气还是蛮不错的。
他虽是被天火出鞘和终焉圣枪对撞掀起的冲击波吹飞，但坠落的地方相当靠近穆大陆的中央地带。
否则也不可能昏厥一段时间后醒来还没被崩坏兽恰掉。
不过属于他的青少年保护法却也到此为止了，以星球为基础单位的崩坏浓度提升，代表的是无论在哪里都能凭空凝聚出海量的崩坏兽和死士，即使深入穆大陆腹地也是一样。
且由于科斯魔本身就相当于一个末法级的能量源，在应激反应下，他身边诞生的审判级就不下十头，其下的高级死士和崩坏兽更是不计其数。
从高处向下观望，此刻的科斯魔宛如刚分裂完十尾的六道仙人。
只是将他围在中心的不是一群萌到爆炸的小尾兽，而是一群动辄上百米乃至数百米的东方明珠。
在天命的记载中，百米以上的崩坏兽需要a级女武神出动才能讨伐。
这说明只要条件足够，下位崩坏兽也能轻松成长到百米以上。
审判级就更不用说，看看那蚩尤，肚子里塞进去多少东西？
现实可不用顾忌游戏建模而将人物整体比例缩小。
贝贝龙倒是真的娇小型，且充分发挥了浓缩就要挨打这一铁则疯狂吃瘪。
然而贝贝龙再吃瘪那也是律者伴生，有少女的审美在，她长不成女娲造人时扔在地上的泥点子那样特随便的模样。
如今穆大陆上的崩坏兽就不同了，有卡莉·约加这个简约线条风老大哥带头冲锋，剩下的那长得不仅一个比一个特立独行，个头方面更是一个比一个离谱。
要知道，奥特曼中大部分怪兽的官方数据也才40～60米。
外加如今活成神雕大侠的科斯魔伤重未愈，此消彼长，还真就要上演一出审判末法宁有种乎的罕见逆伐。
前提是某个被卑弥呼打飞的蓝毛男性没有嗷嗷叫着从天而降，还顺便砸碎了一头审判级崩坏兽的脑壳。
没错，此人正是跨越小半个大陆的痕。
卑弥呼本就是拥有接近炎律战力的千人律者，在连锁召唤出英魂后又取得了梦境卑弥呼的过往。
二者叠加下，能够踏入七天七夜燃尽澳大利亚全境的大陆级领域理所当然。
这样的她全力一击能够跨越小半个大陆将痕送到这里顺带淦碎一个审判级，倒也确实不慎出奇。
有助于痕这沙雕无比的登场方式，战场上陷入微妙的沉默。
初步拥有智能的崩坏兽是被这一击的威力吓到僵直，科斯魔则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已故之人居然能够复活在自己眼前。
这孩子之前一直在昏迷，没看到直播。
然而当步履踉跄到让人不禁想要劝他节制些的痕捂着间盘突出的腰一瘸一拐走到科斯魔面前揉搓起那头好久没搓的黑毛时，眼泪这才从少年干渴的眼睑中夺眶而出。
他默不作声地将头埋进痕的怀里，用脑袋一下又一下锤他胸膛。
痕的表情却相当沉重，换做以前让这孩子以这样的形式发泄一番倒也无妨，现在的他却只感觉一阵阵钻心的疼。
‘这对角要是朝前长，我大概会死在这里罢。’
那对粉色妖精小姐狂喜龙角是真的扎的他快要心肌梗死。
‘哦不对，我早就死了。’
男人悻悻地想到，抱住男孩肩膀的手却愈发用力，姑且也算是找回了些属于自己的成熟男人稳重画风。
没有什么激烈的语言交流，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样。
沉默，无言，可能大半年联系不上一次，却依旧能在对方危难之际为其上刀山下火海，至死不渝。
温存（？）的时间终归还是短暂的，经历过最开始的震惊后，莫得感情的崩坏兽们立刻不解风情地向被团团包围的二人发起总攻。
兄弟们别怕！他们只有两个人！优势在我！
假如黛丝多比娅还活着，一定能从它们的脑电波中读出以上想法。
“你先歇歇恢复一下伤势，这里交给我！”
痕见状立刻将科斯魔护在身后，说出帅气台词的他深吸一口气，就要启动属于自己的人为崩落。
不想下一刻，上万倍的重压潮汐陡然袭向重重叠叠的崩坏大军，伴随女子轻吟浅唱的天籁之音，定向展开的能量冲击刹那间令天地为之一清。
不解风景的家伙就应该被浪漫的化身来惩罚，而能被称为前纪元浪漫化身的，自然仅有那位冠世无双的黄金歌者。
“看来就算我没赶到，这孩子也不会出什么事。”望着那款款而来的绝美身影，痕打趣道：“您说对吧，伊甸女士。”
“但您的存在，确实为我有可能的迟到充当了一份保险。”梦境降临的歌者优雅举杯，清风拂起她的秀发和裙摆，让人不由忘却此地还是一片战场。
只是战场终归是战场，天幕上演的一幕幕光影立刻将这份世外桃源般的安逸打的粉碎。
围绕在超级都市外侧的穹顶系统，第一次被攻破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逐火之蛾的战略储备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十去七八，崩坏这边却因为「天」的破碎得到史诗级加强。
此消彼长之下，天理维系装置根本不可能保存下每一座城市的外侧防御。
好在各大广场避难所外部的能量护罩还在坚持，不然的话，总数十四亿的人类会在短短数分钟内被杀的只剩下逐火之蛾基地的三万一千零二十二人。
不过也快了。
假如没有什么后手，广场避难所升起的防御壁迟早也会被蝗虫般密密麻麻的军势一举攻破，让前纪元人类同原本历史中那般概念性灭绝。
所以梦境伊甸才会来到这里，来到科斯魔面前。
她有办法暂时阻止这场灾难扩散下去，不过她需要科斯魔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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