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难以抉择
虽然炎冽的攻击力强，但毕竟多了个收集源体的活，再加上这片区域的丧尸本就多一些，三人从早上干到快中午，才解决完超市南面区域内的丧尸。
返程时路过超市南面，恰巧看到冯森正挥舞着手中的砍刀解决丧尸，而他周围的十几只丧尸，明显是狂暴初期。
“他手臂的伤估计还没好彻底。”岑今分析道。
“好危险啊！我们快过去帮忙吧！”李诺紧张道，还拿起了撬棍准备作战。
岑今抿了抿嘴，自己只要旁观就能报仇雪恨，简直天赐良机。但若在李诺面前视人命如草芥，确实不合适。
炎冽本就对岑今以往的待遇心怀芥蒂，见冯森遇险，其实是没准备出手相助的，但被李诺这么一说，又觉得不去不合适。
二人怀着并不怎么乐意的心情开车靠近，冯森见有人出现，大喜过望。但看来人竟然是岑今三人，又带了一丝异样。
炎冽远程射击，但因为人在丧尸中间，便只是清理了外围。岑今则下车帮忙解决后侧的丧尸，算是给冯森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三人合力，十几只丧尸很快便全部倒下。
“谢谢。”冯森脸色怪异得感激道。
“你车呢？”岑今顺着目光扫了眼周围。
“她去北面找人。”冯森神色十分尴尬，并转移话题道：“看来你说的没错，丧尸更喜欢异能者。”
“不然老徐也引不来那么多丧尸。”岑今随口道，又带着些讽刺的意味挖苦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冯森脸色变了变，但还是点了点头。
谈话间，两辆车从背面驶来，是冉苒带着马源、李强和侯明明三人。
看周围出现了许多丧尸，冉苒慌忙跑到冯森身边，“阿森你没事吧？”又往远处瞄了一眼，略带惊讶道：“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
冯森摇了摇头，“可能恰好没看见吧。”
“大神这枪法奇准啊。”马源见有丧尸是眉心中枪，立即上前鼓吹，又看了眼冯森，奉承道：“森哥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不嘛！”李强立即搭腔，又看了冯森，“既然已经搞定，那咱就撤？”
“这批不是商铺里出来的，还需要你们帮下忙。”冯森指了指远处的一家鞋店，“拉着卷闸门，也看不到具体情况。”
“不是这批啊？我还以为就这些呢。”李强随口道，“那咱尽快吧，免得一会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事到临头，岑今也不好说先走，便一起去到鞋店附近，准备伏击。怎料这卷闸门是个半自动款式，稍微一提便直接收了上去，里面的丧尸瞬间涌出，竟有二十来只！
冯森惊得直往后退，闻到了异能者血气的丧尸青筋暴起，张牙舞爪地冲向活动的人影。但有近一半，都集中到了冯森附近。
因为炎冽和岑今站的远，冲过来的丧尸部分被人影分流，又大多倒在了枪下，少数几只根本构不成威胁。其余人无法远程攻击，只能凭借奔跑将丧尸打散，又手忙脚乱地击杀着近身的丧尸，显然有些自顾不暇。
冯森的情况更为严峻，虽然跑出了包围圈，但又有再次被包围的趋势。无奈之下，只能利用奔跑和火攻打散丧尸，又快速近身后消灭敌人。可能量并非是个取之无禁用之不竭的东西，随着火球的减小减弱，距离也逐渐缩短，情况越来越危及。
“阿森！”冉苒惊呼，但又无可奈何。
其余人正处于自身难保的阶段，根本无暇顾及冯森的安危，只是拼命爆头丧尸，先自救了再说。
就在此时，一声刺耳的鸣笛打破了僵局，受到刺激的丧尸立即朝着声源奔去，成功分流了所有人身边的丧尸，大大减轻了众人的负担。
而这鸣笛的人，竟然是李诺！
与此同时，炎冽立即射击，瞬间解决了车身周围的丧尸。趁机脱身的其他几人也反包围丧尸，迅速危机解除。
唯一站立没动的，便是百感交集的岑今。
心很乱，既有对李诺智慧的赞许，也有对他善良的无奈，而更多的，则是对日后复仇的担忧。
李诺和过去的自己太像了，善良、纯真，又带着极大的包容心。面对做过坏事的人，做出了类似的选择，那就是原谅。
而这场重生之后的复仇，对其他任何人而言，自己才是那个‘恶’。
李诺会怎么选？
如果他的选择不是自己想要的，又该如何？
这一瞬间的顾虑让岑今面色铁青，眼神也冷了几分。
“你怎么了？”炎冽最先察觉到岑今的异样，立即上前询问。
岑今摇了摇头，看向被人围在中间夸奖的李诺。李诺也看向岑今，一脸欣喜，等待着来自重要之人的夸奖。
夸赞并未如期而至，冷着脸的岑今让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
岑今也很想表现的轻松自然，但看着冯森那副劫后重生的笑脸，自己实在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愤恨！
上辈子为帮他们到达阿波罗，自己有多少次引尸放血，他们就有多少次对自己喜笑颜开，可这不过是想取得帮助的伪装！
当洪志斌提出关押自己的时候，这些人的振臂高呼让自己终身难忘。这些灿烂的笑容，比恶鬼的狰狞还要让人心惊肉跳！
“岑今哥哥……”李诺怯生生地看向岑今，又向上前又不敢上前。
“这事是我惹的，你有脾气冲我来，别难为一个孩子。”冯森挡在李诺身前，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
冯森的嘴脸让岑今更是恼火，且还夹杂着一丝有苦说不出的委屈，只得直径返回副驾，车门被摔得震天响。
门外的几人神色各异，李诺更是不知所措。
“小诺不怕，你岑今哥哥只是太担心你了。”炎冽走近安抚道，又看了眼其他人，“你们自己把路清一下，我们先走了。”
副驾的岑今怒气未消，闭着思考着日后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
李诺的问题必须解决，若他放不下众人，自己又放不下他，那自己极有可能因此而重蹈覆辙！
还有超市的伏击，以现在的任务流程，诓骗冯森独自过去的难度系数太高，但不骗就只能等大部队进去的时候再动手，那可就是生死有命了。
如果真到这一步，那炎冽怎么办？自己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支开他？像他那么心思缜密的人，若发现自己杀人，又该怎么办？
诸多纷扰让岑今眉头紧锁，情绪也愈加烦躁。一直到返回宾馆，回到房间，岑今都未有只言片语。
“小诺别担心，我上去看看情况。”炎冽安抚李诺道，“你岑今哥哥肯定是太担心了，咱们给他点时间。”
“嗯。”李诺乖巧道，并自觉坐在一旁等待结果。
回到房间的岑今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对未来的复仇也生出诸多烦忧。听有人过来，立即盖上被子逃避现实，但又忍不住对来人报了几分期待。
看着鼓起的被子，炎冽坐在床边安抚道：“怎么了？愿意和我说说吗？”
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的委屈突然扩大了千倍万倍，眼泪顺着眼角就留了下来。岑今不想被人看到这幅囧样，想努力压住情绪，但越努力越难受，越难受哭得越厉害。
炎冽本就疼惜岑今，见人委屈成这个样子，恨不得立即找人算账。但自己也确实不知道岑今这情绪从何而来，要收拾谁才能给人出气。
“没事啊，有我在。”炎冽安抚似的拍着鼓起的被包，语气极尽温柔。
“说说怎么不开心了，我给你出气去。”
听着炎冽安抚的话，岑今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些，情绪慢慢回稳。
“小诺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知道你担心他，好好教育就是，别置气。”
“冯森他那话确实可恶，但咱不和他一般见识。你要实在气不过，我随便找个茬帮你收拾他？”
被窝里的岑今噗嗤一笑，又吸着鼻子道：“我不是气这个。”
“气不顺就发出来，我肯定受着不反抗，怎么样？”
岑今拉开一条缝，“那我不真成不高兴了？”
炎冽轻轻拨弄了下岑今的发梢，“你是高兴，我才是不高兴。”又轻轻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好了，不气了。”
要是上辈子也能遇到你就好了，要是你能站在我这边就好了……
岑今心里所想全然写在了脸上，看向炎冽的眼睛里带着无尽的惋惜，还有对未来的期许，而更多的，却是怅然若失。
这样的神情足以让炎冽揪心，竟忍不住抚了抚岑今的侧脸，“怎么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碰触，岑今只是微微愣了下，但狂跳的心却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自己对炎冽，是喜欢的。
可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又该如何面对未来？
看岑今有些发愣，炎冽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冒犯行为，虽贪念这一丝碰触，但主动移开总比被推开好受许多，终还是收回了手。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毕竟经历了太多，岑今准确捕捉到了炎冽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可却无法回应，只能任他失落下去。
“谢谢你，我好多了。”岑今起身，又转移话题道：“小诺呢？”
“在下面等你。”
“我去看看他。”
岑今一心想逃离自己无法面对的情感，快速朝楼下跑去，而这一切在炎冽眼中，无疑是拒绝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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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时路过超市南面，恰巧看到冯森正挥舞着手中的砍刀解决丧尸，而他周围的十几只丧尸，明显是狂暴初期。
“他手臂的伤估计还没好彻底。”岑今分析道。
“好危险啊！我们快过去帮忙吧！”李诺紧张道，还拿起了撬棍准备作战。
岑今抿了抿嘴，自己只要旁观就能报仇雪恨，简直天赐良机。但若在李诺面前视人命如草芥，确实不合适。
炎冽本就对岑今以往的待遇心怀芥蒂，见冯森遇险，其实是没准备出手相助的，但被李诺这么一说，又觉得不去不合适。
二人怀着并不怎么乐意的心情开车靠近，冯森见有人出现，大喜过望。但看来人竟然是岑今三人，又带了一丝异样。
炎冽远程射击，但因为人在丧尸中间，便只是清理了外围。岑今则下车帮忙解决后侧的丧尸，算是给冯森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三人合力，十几只丧尸很快便全部倒下。
“谢谢。”冯森脸色怪异得感激道。
“你车呢？”岑今顺着目光扫了眼周围。
“她去北面找人。”冯森神色十分尴尬，并转移话题道：“看来你说的没错，丧尸更喜欢异能者。”
“不然老徐也引不来那么多丧尸。”岑今随口道，又带着些讽刺的意味挖苦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冯森脸色变了变，但还是点了点头。
谈话间，两辆车从背面驶来，是冉苒带着马源、李强和侯明明三人。
看周围出现了许多丧尸，冉苒慌忙跑到冯森身边，“阿森你没事吧？”又往远处瞄了一眼，略带惊讶道：“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
冯森摇了摇头，“可能恰好没看见吧。”
“大神这枪法奇准啊。”马源见有丧尸是眉心中枪，立即上前鼓吹，又看了眼冯森，奉承道：“森哥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不嘛！”李强立即搭腔，又看了冯森，“既然已经搞定，那咱就撤？”
“这批不是商铺里出来的，还需要你们帮下忙。”冯森指了指远处的一家鞋店，“拉着卷闸门，也看不到具体情况。”
“不是这批啊？我还以为就这些呢。”李强随口道，“那咱尽快吧，免得一会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事到临头，岑今也不好说先走，便一起去到鞋店附近，准备伏击。怎料这卷闸门是个半自动款式，稍微一提便直接收了上去，里面的丧尸瞬间涌出，竟有二十来只！
冯森惊得直往后退，闻到了异能者血气的丧尸青筋暴起，张牙舞爪地冲向活动的人影。但有近一半，都集中到了冯森附近。
因为炎冽和岑今站的远，冲过来的丧尸部分被人影分流，又大多倒在了枪下，少数几只根本构不成威胁。其余人无法远程攻击，只能凭借奔跑将丧尸打散，又手忙脚乱地击杀着近身的丧尸，显然有些自顾不暇。
冯森的情况更为严峻，虽然跑出了包围圈，但又有再次被包围的趋势。无奈之下，只能利用奔跑和火攻打散丧尸，又快速近身后消灭敌人。可能量并非是个取之无禁用之不竭的东西，随着火球的减小减弱，距离也逐渐缩短，情况越来越危及。
“阿森！”冉苒惊呼，但又无可奈何。
其余人正处于自身难保的阶段，根本无暇顾及冯森的安危，只是拼命爆头丧尸，先自救了再说。
就在此时，一声刺耳的鸣笛打破了僵局，受到刺激的丧尸立即朝着声源奔去，成功分流了所有人身边的丧尸，大大减轻了众人的负担。
而这鸣笛的人，竟然是李诺！
与此同时，炎冽立即射击，瞬间解决了车身周围的丧尸。趁机脱身的其他几人也反包围丧尸，迅速危机解除。
唯一站立没动的，便是百感交集的岑今。
心很乱，既有对李诺智慧的赞许，也有对他善良的无奈，而更多的，则是对日后复仇的担忧。
李诺和过去的自己太像了，善良、纯真，又带着极大的包容心。面对做过坏事的人，做出了类似的选择，那就是原谅。
而这场重生之后的复仇，对其他任何人而言，自己才是那个‘恶’。
李诺会怎么选？
如果他的选择不是自己想要的，又该如何？
这一瞬间的顾虑让岑今面色铁青，眼神也冷了几分。
“你怎么了？”炎冽最先察觉到岑今的异样，立即上前询问。
岑今摇了摇头，看向被人围在中间夸奖的李诺。李诺也看向岑今，一脸欣喜，等待着来自重要之人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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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也很想表现的轻松自然，但看着冯森那副劫后重生的笑脸，自己实在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愤恨！
上辈子为帮他们到达阿波罗，自己有多少次引尸放血，他们就有多少次对自己喜笑颜开，可这不过是想取得帮助的伪装！
当洪志斌提出关押自己的时候，这些人的振臂高呼让自己终身难忘。这些灿烂的笑容，比恶鬼的狰狞还要让人心惊肉跳！
“岑今哥哥……”李诺怯生生地看向岑今，又向上前又不敢上前。
“这事是我惹的，你有脾气冲我来，别难为一个孩子。”冯森挡在李诺身前，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
冯森的嘴脸让岑今更是恼火，且还夹杂着一丝有苦说不出的委屈，只得直径返回副驾，车门被摔得震天响。
门外的几人神色各异，李诺更是不知所措。
“小诺不怕，你岑今哥哥只是太担心你了。”炎冽走近安抚道，又看了眼其他人，“你们自己把路清一下，我们先走了。”
副驾的岑今怒气未消，闭着思考着日后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
李诺的问题必须解决，若他放不下众人，自己又放不下他，那自己极有可能因此而重蹈覆辙！
还有超市的伏击，以现在的任务流程，诓骗冯森独自过去的难度系数太高，但不骗就只能等大部队进去的时候再动手，那可就是生死有命了。
如果真到这一步，那炎冽怎么办？自己要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支开他？像他那么心思缜密的人，若发现自己杀人，又该怎么办？
诸多纷扰让岑今眉头紧锁，情绪也愈加烦躁。一直到返回宾馆，回到房间，岑今都未有只言片语。
“小诺别担心，我上去看看情况。”炎冽安抚李诺道，“你岑今哥哥肯定是太担心了，咱们给他点时间。”
“嗯。”李诺乖巧道，并自觉坐在一旁等待结果。
回到房间的岑今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对未来的复仇也生出诸多烦忧。听有人过来，立即盖上被子逃避现实，但又忍不住对来人报了几分期待。
看着鼓起的被子，炎冽坐在床边安抚道：“怎么了？愿意和我说说吗？”
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的委屈突然扩大了千倍万倍，眼泪顺着眼角就留了下来。岑今不想被人看到这幅囧样，想努力压住情绪，但越努力越难受，越难受哭得越厉害。
炎冽本就疼惜岑今，见人委屈成这个样子，恨不得立即找人算账。但自己也确实不知道岑今这情绪从何而来，要收拾谁才能给人出气。
“没事啊，有我在。”炎冽安抚似的拍着鼓起的被包，语气极尽温柔。
“说说怎么不开心了，我给你出气去。”
听着炎冽安抚的话，岑今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些，情绪慢慢回稳。
“小诺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知道你担心他，好好教育就是，别置气。”
“冯森他那话确实可恶，但咱不和他一般见识。你要实在气不过，我随便找个茬帮你收拾他？”
被窝里的岑今噗嗤一笑，又吸着鼻子道：“我不是气这个。”
“气不顺就发出来，我肯定受着不反抗，怎么样？”
岑今拉开一条缝，“那我不真成不高兴了？”
炎冽轻轻拨弄了下岑今的发梢，“你是高兴，我才是不高兴。”又轻轻将被子往下拉了拉，“好了，不气了。”
要是上辈子也能遇到你就好了，要是你能站在我这边就好了……
岑今心里所想全然写在了脸上，看向炎冽的眼睛里带着无尽的惋惜，还有对未来的期许，而更多的，却是怅然若失。
这样的神情足以让炎冽揪心，竟忍不住抚了抚岑今的侧脸，“怎么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碰触，岑今只是微微愣了下，但狂跳的心却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自己对炎冽，是喜欢的。
可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
又该如何面对未来？
看岑今有些发愣，炎冽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冒犯行为，虽贪念这一丝碰触，但主动移开总比被推开好受许多，终还是收回了手。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毕竟经历了太多，岑今准确捕捉到了炎冽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可却无法回应，只能任他失落下去。
“谢谢你，我好多了。”岑今起身，又转移话题道：“小诺呢？”
“在下面等你。”
“我去看看他。”
岑今一心想逃离自己无法面对的情感，快速朝楼下跑去，而这一切在炎冽眼中，无疑是拒绝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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