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鬼魅.25_将军以为他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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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魅.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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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霜背对着她,站在水盆前,弯着腰仿佛在洗手。陈璧看到他脚边有块巾子,走上前想替他捡起来。

  她的手伸到一半,却忽然顿住。

  刚刚没有看到,走近了才瞧见,巾子上沾着艳红的血迹。

  陈璧下意识抬头,正好望见流霜的双手浸在一整盆血水里,他的袖子上和衣襟前竟都是血。

  60、咱们...

  陈璧瞳仁一缩,慌忙上前扯住他:“你受伤了?”

  流霜乍然给人触碰,仿佛被蛰了一下,浑身一抖,猛然甩开了她的手。

  陈璧猝不及防,一连往后跌了几步,愣愣地看着他。

  此时她才看到,流霜两眼赤红,面容痉挛,竟似疯魔一般。

  他看到是她,好像才忽然惊醒,用力地眨了眨眼。

  陈璧上前半步:“……怎么了?”

  流霜恍若未闻,只飞快弯腰,捡起了巾子,随后端着水盆疾步往外。

  陈璧冲上前,双臂一展,拦在了屋门口:“你到底怎么了!”

  流霜僵住,冷声:“让开。”

  陈璧不语,只死瞪着他。

  他直直地看着她许久,紧绷的面容终于有些缓和下来,只哑声道:“不是我。”

  “什么?”

  “不是我的血。”他一字一句道,声音和脸色都已平静许多。

  薛翰离开将军府后,周锦堂独自回到书房。

  半刻多钟后,严永华赶到书房,称有要事向他禀报。

  “将军,朝阳院那边出事了。”

  周锦堂皱眉看他,示意他往下说。

  严永华的脸色有些难看:“流霜……失手阉了曹大公子。”

  周锦堂的眉头蓦然拧紧:“怎么回事?”

  严永华摇头:“我也不清楚,流霜一向沉稳,就算与曹家有那层关系,他也绝不会这么做,恐怕……是另有隐情。万幸的是,虽然出了很多血,但曹大公子性命无忧。”

  周锦堂:“人呢?叫他立马过来。”

  严永华应声告退,不多时,就将人带到了书房。

  流霜已经换了干净衣裳,手上的血迹都已经情理彻底,除了嘴唇有些发白,看着并无异常。

  周锦堂冷冷看着他:“你倒是镇定,衣服都换过了?”

  流霜没有吭声,心里却忽然想起方才陈璧为自己细心清理血迹的情形,紧抿的唇角略微松动。

  周锦堂:“没什么想说的?”

  流霜直视着周锦堂,一言不发,神色沉静,没有丝毫害怕。

  周锦堂走到流霜跟前,他身形高大宽阔,流霜虽然不算矮,却也比他低了大半个头,此时此刻就仿佛给他死死压住了一般。

  “装聋作哑在老子这儿行不通,你有种就一辈子都当个窝囊别开口!”

  流霜神色一寒,猛地盯住了他:“是我动的手,要杀要剐随你便!”

  周锦堂冷笑:“想死?便宜了你!不是还说要找曹家报仇么,才多久就忘了?你这样,有脸去见你老娘?”

  流霜骤然大怒,突然出拳:“不准提她!”

  周锦堂轻而易举握住了他的拳头,手臂一抬,就将他甩脱在地:“为什么失手?不说你今儿就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

  流霜眼底冷光如刀,即使给周锦堂牢牢牵制住,也分毫不退让。

  两人四目相对,杀气四溢,谁也不让谁。

  “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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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杀了我,拿我的人头去给曹家交待!那个畜生,我见一次阉一次,绝不后悔!”

  周锦堂一连几脚狠狠地踹在他肚子上:“你这个破人头值什么钱!”

  流霜死咬着牙,愣是一声都没哼。

  严永华见周锦堂踢得狠了,忍不

  住道:“将军,再踹就要没命了。”

  周锦堂收回了脚,脸上仍是勃然大怒之色,声音极冷道:“曹江河当初既然能够狠辣无情至派人暗杀你们母子,如今知道你还活着,事必不会善罢甘休,你现在因为曹覃丢了性命,回头下了黄泉见了你娘,看她怎么骂你!”

  流霜:“曹覃辱我娘亲,我阉他算是客气的,我娘是曹狗的原配发妻,她娘才是下贱的……”

  周锦堂冷笑:“当初你不是打死也不认他是你爹么?三言两语就给人激得失手,你就这么点能耐?”

  流霜脸色铁青,无法出声。

  沉默之际,严永华道:“将军,曹家那边还不知道这事。”

  周锦堂看了他一眼,忽道:“你去找李云楼,就说我这儿有个人要送到他那儿去,问他要不要。”

  严永华一愣,流霜反应过来,眼里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随即仰起脖子,声音拔高道:“我死也不去锦衣卫!”

  周锦堂抬腿,一脚踹晕了他。

  严永华:“将军……”

  周锦堂面沉如水:“这是唯一的法子,他在我这儿活不了,先弄到锦衣卫大牢去,李云楼有法子保下他一条命。”

  严永华:“可李大人若是不肯答应的话……”

  周锦堂缓缓道:“你告诉他流霜的身份,他一定会乐意帮这个忙。他早就想叫曹狗吃瘪,对他来说,流霜会是一颗很好的棋……”

  流霜离开以后,陈璧一直在霜秋院等着他,可直到夜色深黑,都未见他回来。

  方才看他浑身是血,她心里已经觉得不好,眼下他被严永华叫去,又迟迟不归,不免令人多想。

  他身上的血,到底是谁的?

  流霜离开前,特意嘱咐她,哪儿也不要去,在屋子里好好待着。

  可到了这会儿,他还没回。陈璧不禁有些坐不住,干脆就到院子里去等着他。

  二更时分,天色浓黑,四下悄寂,只有轻微的风声在耳边时疾时徐。

  陈璧抱膝坐在树下,灯笼就放在一边,她怔怔然地看着院口,心里有些空空的。

  恍惚间,她看到院口出现一抹深色的影子。

  陈璧面色一喜,连身旁的灯都顾不上,赶忙跳下地跑上了前。

  走近一瞧,才知来人并非是流霜,竟是……周锦堂。

  他扫了她一眼,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大晚上穿这么点,我看你是又皮痒了。”

  陈璧行了礼:“奴……我再也不敢了。”

  她觑了一眼他身后,声音干巴巴道:“将军,流霜人呢?”

  周锦堂神色平淡:“他走了。”

  陈璧一怔。

  周锦堂道:“他阉了曹覃,我把他送去了锦衣卫,性命无碍,你不必担心。”

  陈璧惊愕难言。流霜他阉了曹覃?原来刚刚的血是……

  她一个激灵,心道:锦衣卫,那不就是李云楼的地盘?

  她仰头张嘴还想问几句,周锦堂却大步上前,将她扛到肩上,径直去了屋内。

  他放下她,抬手解了自己的披风扔到一边。

  陈璧被他这动作惊住,慌忙往里一缩:“将军,我还有要紧事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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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周锦堂一顿:“我不过是想解了披风,好好和你坐下说话,你以为是什么?”

  她神色一窘,却也顾不得这些,只急急道:“那个李云楼不是个好人,您怎么能把流霜交给他?”

  周锦堂在榻上坐下,身体向她微微前倾,有无形的威压:“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

  陈璧:“我……”

  在她眼前,是当日陈家被抄时的一幕,和深夜密林间那些黏腻潮湿的触碰,来回往复,令她脸色渐白。

  周锦堂望着她:“因为是他带人抄的陈家?”

  “不止,还有……”

  他见她神色有些不对,飞快握住了她的手,一皱眉道:“冰成这样……”

  团着她双手的大掌,温热有力,也一道驱散了她心底涌现的寒意。

  她定了定心神,看清了眼前人的眉眼,竟无端端地……觉得心安。

  周锦堂瞧她一脸痴愣,抬手就在她额头上重重一弹。

  陈璧吃痛,蓦然回神,只疼得小脸拧巴成一团:“将军!”

  周锦堂立马瞪她:“怎么?”

  陈璧忍下一口气,看他道:“您真的确信,流霜他……不会有事吗?”

  周锦堂伸手钳住她两颊,令那张小嘴整个高高嘟起,冷冷淡淡地瞧着她这副滑稽模样道:“你倒是关心他。”

  陈璧挣扎了几下无果,气得打他胳膊,可那胳膊硬得像石头,反倒是她有些疼着。

  周锦堂看她少见地露出这等张牙舞爪的神色,心头的不快也跟着消散。

  他无意间瞥见那泛着轻红的樱唇,在他手中就像两瓣花,一时情生意动,竟就此吻落。

  陈璧目瞪口呆地给他亲了一会儿,察觉到这人有得寸进尺之势,心念一转,趁他忘情不备,冷不防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周锦堂果然一愣,陈璧立马推开他,一骨碌爬到了榻角。

  他两眼有些泛红,竟如给她激起了什么似的,极快地朝她扑了过去。

  陈璧两手交叠着捂住他的嘴:“你骗我!”

  周锦堂顿住,目光炯炯地盯她:“骗你什么了?”

  她两眼愤愤的:“不是说我是这儿的老二么?哪有老二这样给人欺负的……”

  周锦堂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老大欺负老二,天经地义。”

  陈璧一噎,嘴一扁,又变得可怜巴巴的。

  周锦堂眼皮子一跳:“你哭一下试试!”

  这小东西变脸比翻书还快,八成是假的。

  陈璧两只手将他的脸捧住:“咱们……先把流霜的事儿说完好不好?我……”

  周锦堂从未觉得“咱们”二字如此动听,只是给那一双小小软软的手捧着面颊,竟也觉得黯然销魂。

  周锦堂的心不自觉地一柔,他不动声色地将人揽进怀里,让她背靠着自己坐在大腿间,声音微哑:“你问。”

  陈璧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脸上不禁有些泛红,只有强忍着羞意,吸了口气强作镇静道:“流霜他,到底是……什么人?”

  61、迷梦...

  曹江河是草莽出身,原本不过是小河村的一个寻常农民。他如今的妻子并非他原配,流霜是他与原配所生。

  曹江河得势后,娶了京城杨家的嫡女,几年后才把远在小河村的余氏和流霜母子接到京城。

  余氏出身低贱,形貌寻常,再者,杨氏已是他京城曹家的主母,曹江河便想贬余氏作妾。

  可这余氏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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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烈,到京城后得知曹江河又娶妻生子,当下就带着流霜离开了京城,回到小河村。

  曹江河因她如此不识抬举的做法,大为光火,且又顾忌自己抛弃糟糠之妻的事给人知晓大做文章,心一狠,竟买杀手暗杀余氏母子。

  余氏为了救流霜,被一刀毙命。流霜被追杀,一路逃出小河村,在庆山界外,被周锦堂救下,从此成了将军府的一名下人。

  陈璧听罢,半晌无声。她没有想到,流霜竟有如此惨烈的过往,也不比她好多少。

  周锦堂沉声道:“这次的事有些古怪,流霜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那姓曹的,肯定是触了他的逆鳞。”

  流霜就算是被激怒,也断不会阉了曹覃,这当中肯定还有什么别的缘由。

  陈璧:“流霜落到锦衣卫手里,真的能活命吗?”

  周锦堂伸手将她肩膀一扳,凝眸看她:“锦衣卫到底怎么你了?”

  她没料到他如此细敏,微微有些怔住:“没、没怎么。”

  周锦堂看得出她神色异样,自然是有什么,不过,她既不想说,他也不忍强逼。

  唯有陈家抄家那日,锦衣卫去了陈府。除此以外,从未听闻陈家和锦衣卫有什么干系。

  再说,依照陈三爻的性子,绝不会喜好与锦衣卫亲近乃至结交。

  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周锦堂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眼底笼罩了一层阴翳,默默地往李云楼的天灵盖上插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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