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实
宴市热闹有热闹的好处，人密密麻麻的，我拉着鱼水姬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留下身后嘈杂和无奈的怒骂声。
待来到安全地方，周围也是热闹的，鱼水姬还很激动模样，小脸绯红，眼神欢愉地看着我。
“姜兄，真是解气。那个痞子往常就是狗仗人势，四处惹事，终于被教训了。只是可怜康大哥，那么大能耐，就是得罪了姓谷的，导致抑郁不得志。”
我看向周边的小摊，那是卖小挂件小首饰的小摊，摊主是机灵的青年，热情详细地介绍着，仿佛要把他这小玩意夸得天上少有似得。
我含笑不言，只是看着小挂件。仅片刻，他说得口干舌燥，见我没搭话的意思，就把目标转向另外的青年。
我放下手里的挂件，看向鱼水姬，见她正瞪着期待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有请求要说。
我笑笑，说：“叫谷天鹏的，是原来雪域的吧？”
“是，姜兄你知道他？”
“小喽喽而已，我那里知道。我只知道，要是生死院有这等货色，怕是早就被拍死了。这东西就是宗内的蛀虫，早晚是要掏空宗门底蕴的。”
鱼水姬何等聪明，眼珠一转，就听得出话内含义，惊喜地说：“姜兄是要清除蛀虫？”
“那是肯定的。”
“那，那康大哥又得罪姓谷的，会不会有事？”
“没事的。”
“嗯？”
我笑着，看着周围稀奇古怪的东西，说：“你和你哥那么尽心地帮他，怎么可能有事。”
鱼水姬神情一怔，随即脸就有些微红，有些局促模样。
我说：“你带着我来，就是要我见见康少祖，顺便解救他吧。”
“姜兄英明。”
“得，我还是被利用了。本想着能轻松地逛逛，结果呢，还被朋友给坑的。”
鱼水姬因局促缘故，没听出是玩笑的话，或许是觉得责备，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满眼恐惧，连讲话都有些颤抖，说：“宗，姜，姜兄，不是，不是的，没有利用的，只是事情……”
从鱼水姬磕磕巴巴的话语中，我听得明白，鱼家兄妹落难时，曾受过康少祖恩惠，凭鱼水姬滴水恩涌泉报的性格，是肯定要帮忙的。只是不知道，康少祖是否知晓。
康少祖或许是有些能耐，但心性还需要磨练，既然品德没问题，那交给南帝磨砺，要不了多久，又是能独挡一面的人物。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千里马在正式发掘前，隐藏在驽马里是看不出的。唯有伯乐提携，本领才能完全发挥。
我没再逗鱼水姬，看她脸色，都没血色了。言明缘由后，她倒也喜笑颜开，心情格外高兴。待逛到宴市中街时，鱼水姬还遇到对她有恩的故人——钟姐姐。
钟姐姐正拉着老实憨厚的程老实。程老实是五大三粗，身强体壮，满脸胡茬的端正汉子，被钟姐姐拉住，是满脸不乐意，本来他都跟那些兄弟讲好，要一起喝酒的。结果，婆姨想要逛街买东西，非得带他来，说是要给他也买点东西。
向来疼婆姨的程老实，执拗不过她，就推掉酒席，陪着婆姨逛街。说实在的，宴市热闹非凡的景色对丝毫没有欣赏能力的程老实而言，没有半分吸引力。
他其实也是高兴的，得知鱼家姐妹脱困升天的事，就凭她们的关系，多少也算是朝里有人。
鱼水姬正是多亏钟姐姐照顾，才顽强地活着，活到出头之日。所以，她对钟姐姐是格外的感恩和亲切。
再看到钟姐姐时，鱼水姬激动地挽着钟姐姐的胳膊，两人眉飞色舞地讲着话。
被晾到一旁的程老实也跟着嘿嘿地笑着，看到我在旁边，礼貌地打着招呼。
程老实倒是豪爽，或许是误会，以为我跟鱼水姬有别样的情感在，来到我跟前，热情地拍着我的肩膀，粗犷地聊着。
这性子直的汉子，倒是和我的脾气，这才像是聊天，身旁都恭敬唯唯诺诺的，实在是无聊。
鱼水姬和钟姐姐聊得火热，我和程老实无聊，就近找到家小酒馆，要了两坛酒，点了份牛肉，喝着酒欢快地聊着。
程老实一碗酒喝干，一抹嘴边的酒渍，说：“兄弟，聊那么多，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正品着酒味呢。这倒不是名贵高雅的酒，而是充满浓重生活和大道气息的酒，或者说，满是历史和岁月的味道。酒，是好酒。
我随口回答着，说：“我叫姜进酒。”
那汉子也是粗神经，眉头就皱一下，挠着脑袋说：“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但又记不起来了。不过，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有文化的。”
不远处的小摊前，鱼水姬和钟姐姐买着小东西，时不时地笑着，眼睛还时不时地朝我们看来。
看来鱼水姬是没向钟姐姐说明我的身份，要不然，她也不能如此淡然。如此正好。
接着程老实又说：“姜兄弟，你现在是何职位？”
“闲散人员。”
“闲着可不行，你跟小鱼是朋友，小鱼跟我婆姨关系好得很，那你就跟我程老实也不是外人。要不，我向上面申请下，送些礼，把你安放到我的队伍里。你看着太瘦弱，得多练练，练得身强体壮的，像我一样。不过你放心，有哥哥我关照着你，没谁敢欺负你的。”
程老实咧着嘴笑着，巴掌还亲切地拍拍我的肩膀。我觉得有趣，就说：“程大哥，那么说，你很厉害了。”
程老实喝了两碗酒，再加上话引到这上面，豪气地拍拍厚重的胸脯，说：“那是当然，兄弟，不是哥哥我跟你吹。就咱们城里的百夫长里，哥哥我能排前三，就是千夫长，我也是中游能力。”
这古代的术语名称，我听着还是不习惯，按照人数划分的话，这百夫长相当于连长，千夫长相当于团长吧。
程老实又喝一碗酒说：“到年度大比时，哥哥肯定能拿个千夫长来。”
我又想起来谷天鹏，就询问着说：“你知道谷天鹏吗？”
程老实浑身一激灵，看来谷天鹏积威甚重，忙朝周围看看，见无人注意，这才放松下来。
“兄弟，你怎提起他来了？”
“刚听说的，好奇。”
“他是都统，权力大着呢，而且心狠手辣，以后遇到他，能离他远点就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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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兄，真是解气。那个痞子往常就是狗仗人势，四处惹事，终于被教训了。只是可怜康大哥，那么大能耐，就是得罪了姓谷的，导致抑郁不得志。”
我看向周边的小摊，那是卖小挂件小首饰的小摊，摊主是机灵的青年，热情详细地介绍着，仿佛要把他这小玩意夸得天上少有似得。
我含笑不言，只是看着小挂件。仅片刻，他说得口干舌燥，见我没搭话的意思，就把目标转向另外的青年。
我放下手里的挂件，看向鱼水姬，见她正瞪着期待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有请求要说。
我笑笑，说：“叫谷天鹏的，是原来雪域的吧？”
“是，姜兄你知道他？”
“小喽喽而已，我那里知道。我只知道，要是生死院有这等货色，怕是早就被拍死了。这东西就是宗内的蛀虫，早晚是要掏空宗门底蕴的。”
鱼水姬何等聪明，眼珠一转，就听得出话内含义，惊喜地说：“姜兄是要清除蛀虫？”
“那是肯定的。”
“那，那康大哥又得罪姓谷的，会不会有事？”
“没事的。”
“嗯？”
我笑着，看着周围稀奇古怪的东西，说：“你和你哥那么尽心地帮他，怎么可能有事。”
鱼水姬神情一怔，随即脸就有些微红，有些局促模样。
我说：“你带着我来，就是要我见见康少祖，顺便解救他吧。”
“姜兄英明。”
“得，我还是被利用了。本想着能轻松地逛逛，结果呢，还被朋友给坑的。”
鱼水姬因局促缘故，没听出是玩笑的话，或许是觉得责备，脸色顿时苍白起来，满眼恐惧，连讲话都有些颤抖，说：“宗，姜，姜兄，不是，不是的，没有利用的，只是事情……”
从鱼水姬磕磕巴巴的话语中，我听得明白，鱼家兄妹落难时，曾受过康少祖恩惠，凭鱼水姬滴水恩涌泉报的性格，是肯定要帮忙的。只是不知道，康少祖是否知晓。
康少祖或许是有些能耐，但心性还需要磨练，既然品德没问题，那交给南帝磨砺，要不了多久，又是能独挡一面的人物。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千里马在正式发掘前，隐藏在驽马里是看不出的。唯有伯乐提携，本领才能完全发挥。
我没再逗鱼水姬，看她脸色，都没血色了。言明缘由后，她倒也喜笑颜开，心情格外高兴。待逛到宴市中街时，鱼水姬还遇到对她有恩的故人——钟姐姐。
钟姐姐正拉着老实憨厚的程老实。程老实是五大三粗，身强体壮，满脸胡茬的端正汉子，被钟姐姐拉住，是满脸不乐意，本来他都跟那些兄弟讲好，要一起喝酒的。结果，婆姨想要逛街买东西，非得带他来，说是要给他也买点东西。
向来疼婆姨的程老实，执拗不过她，就推掉酒席，陪着婆姨逛街。说实在的，宴市热闹非凡的景色对丝毫没有欣赏能力的程老实而言，没有半分吸引力。
他其实也是高兴的，得知鱼家姐妹脱困升天的事，就凭她们的关系，多少也算是朝里有人。
鱼水姬正是多亏钟姐姐照顾，才顽强地活着，活到出头之日。所以，她对钟姐姐是格外的感恩和亲切。
再看到钟姐姐时，鱼水姬激动地挽着钟姐姐的胳膊，两人眉飞色舞地讲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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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水姬和钟姐姐聊得火热，我和程老实无聊，就近找到家小酒馆，要了两坛酒，点了份牛肉，喝着酒欢快地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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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也是粗神经，眉头就皱一下，挠着脑袋说：“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但又记不起来了。不过，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有文化的。”
不远处的小摊前，鱼水姬和钟姐姐买着小东西，时不时地笑着，眼睛还时不时地朝我们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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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程老实又说：“姜兄弟，你现在是何职位？”
“闲散人员。”
“闲着可不行，你跟小鱼是朋友，小鱼跟我婆姨关系好得很，那你就跟我程老实也不是外人。要不，我向上面申请下，送些礼，把你安放到我的队伍里。你看着太瘦弱，得多练练，练得身强体壮的，像我一样。不过你放心，有哥哥我关照着你，没谁敢欺负你的。”
程老实咧着嘴笑着，巴掌还亲切地拍拍我的肩膀。我觉得有趣，就说：“程大哥，那么说，你很厉害了。”
程老实喝了两碗酒，再加上话引到这上面，豪气地拍拍厚重的胸脯，说：“那是当然，兄弟，不是哥哥我跟你吹。就咱们城里的百夫长里，哥哥我能排前三，就是千夫长，我也是中游能力。”
这古代的术语名称，我听着还是不习惯，按照人数划分的话，这百夫长相当于连长，千夫长相当于团长吧。
程老实又喝一碗酒说：“到年度大比时，哥哥肯定能拿个千夫长来。”
我又想起来谷天鹏，就询问着说：“你知道谷天鹏吗？”
程老实浑身一激灵，看来谷天鹏积威甚重，忙朝周围看看，见无人注意，这才放松下来。
“兄弟，你怎提起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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