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右耳
现场除了三大宗门，四大世家以外，位于第二排的，还有本地的一些小势力，通常来讲，他们都是依附于第一排的大势力而存在的。
而在这其中，也有一些令人尴尬的情况发生，那就是，有几个小势力，没敢上前来，与楚云这位新任大掌柜问好。
不是因为他们曾经和元河阁关系不好，而恰恰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元河阁的附属势力，而在元河阁陷入困境的这段时间，他们选择了离开，去投靠了其他的势力，如今面对一个崭新的元河阁，自然是不敢再上前来的。
楚云扫了那些人一眼，倒是没什么别的情绪，墙头草嘛，哪里都有，并不罕见，虽然他瞧不上这样的势力，但要说敌视倒也不至于。
当然……
也并不是所有曾经依附于元河阁的实力，都背叛到了其他势力那里，在这其中，也有一小部分，尚未改换门庭。
而这些势力，在晚宴之上，自然是显得十分兴奋，跑到楚云这个新任大掌柜的面前，发出各种忠诚的言论，一副随时都可以为元河阁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模样。
但实际上，楚云也知道，这些人之所以没有背叛，或许也只是因为在犹豫，也或许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下家，并不是说明，他们对元河阁有多么忠诚，事实上，李氏家族领导下的元河阁，也没有多么值得让人忠诚对待。
不过即便心里是这样想的，楚云也还是对这些势力的掌门人，报以亲切的回应，毕竟，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就这样，时间逐渐向后推移，天色渐晚，改到场的势力，此刻也都已经来齐了，除了元河阁本地的势力外，主席位侧方，还有一排席位是特殊准备出来的，用来招待那些从灵海巨城之外而来的贵客。
咚！咚——
戌时三刻，城主府内有悠扬的钟声响起。
在灵海巨城内待过一段时间的人，对这个时辰肯定不会陌生，此刻纷纷站起身来。
楚云慢了一拍，不过也跟着众人站了起来，身旁，杨掌柜小声道：“戌时三刻，是城主诞生的时辰，所以每次寿宴，城主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晚宴也是在这个时候正式开始。”
“原来如此。”
楚云点了点头，然后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便见到在城主府内侧，有一道威武不凡的身影，正迈步缓缓走来。
那人身上，并未穿什么特殊的衣衫，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衣，与宴会上众多贵客身上那华丽的衣装相比，要显得简单很多。
但，那老者的气度，却是非凡，一股久居上位者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可掌控雷霆，决定万人性命的气场，已经油然而生。
此人，便是灵海巨城的城主，也是灵海域的域主，涅槃境强者——
秦无极。
“恭喜父亲百岁寿辰，孩儿为父亲贺！”
秦双岩第一个迎上前去，作为城主之子，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
“嗯。”
秦无极平静的点了点头，走到宴会中央，迎着众人的目光，沉声开口道：“今日，有幸请到灵海巨城内的诸多豪杰英才，来为我这个糟老头子贺寿，我秦无极倍感欣慰。”
“为城主贺！”
众人齐齐举杯高呼。
欢呼声中，秦无极来到主位坐下，与此同时，城主府四周有爆竹炸响，璀璨的烟花冲天而起，照亮了半片夜空，而花园四周，也有一队队花枝招展的侍女，宛若蝴蝶翩飞一般，进入了宴会现场。
晚宴，正式开始了。
为首的那三个侍女，共同捧着一个巨大的盘子，上面盛着一碗金灿灿的汤，被一只琉璃制成的盖子罩住。
她们来到了秦双岩的面前，秦双岩当即站起身来，掀开了那只罩子，亲手端着那碗汤，来到了秦无极的面前。
“父亲，此汤，乃是孩儿深入恶灵山脉，猎杀了一只千年寿元的老龟，用它的精血，炼制而成，虽不算延寿灵宝，但也颇具奇效！”
秦双岩单膝跪在秦无极面前，双手捧着那碗龟汤，恭顺的说道。
“好孩子。”
秦无极点了点头，接过那碗龟汤，一饮而尽。
四周响起了一阵赞叹，纷纷在说城主大人好福气，有这样一位孝顺的儿子，一尊千年灵龟，品级绝对是堪比山海境的四品以上，实力不俗，而秦双岩为了能让父亲喝上一口灵汤，不惜以身犯险，真是至情至孝。
不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双岩这碗汤，只是给他们起了一个头而已。
接下来，贺寿的礼物，该往上送一送了。
第一个起身的，是灵海巨城四大世家中的王家家主王智弘，他从随身携带的箱子中，取出了一件金丝长袍，整件衣服的材料，全部都是由金丝织成，而且看起来还并不是普通的金丝，上面颜色特别的组合在一起，正好是一副阵法阵图的纹路。
“为庆祝城主大人百岁寿辰，我们王家特意出高价，从镇北府收来了这么一件明黄金丝袍，此物的品级，可入地品高阶！“
王智弘捧着这么一件宝物，来到了秦无极的面前。
四周响起惊呼。
尤其是那些出身自小势力的人，更是眼红的不得了。
一件地品高阶的宝衣，完全可以匹配一位山海境的强者，虽然在秦无极身上，可能没有太大的作用，但若是给秦无极之下的任何一人，都算得上是非常好的宝物了。
因为看起来，仿佛是肉身境对应凡品，千钧境对应灵品，万石境对应地品，山海境对应天品，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个世界，法器或者说外物的资源，并没有那么丰盛。
很多散修的山海境强者，甚至连一件地品级别的宝物都没有，只能用灵品的兵刃凑活事，万石境的武者，能够用上地品宝物的，绝对是出身不凡，而地品高阶，等闲的山海境都根本不配拥有。
而秦无极作为灵海域的域主，其最著名的兵刃，也不过是一柄天品级别的大阳封魔剑，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二件天品宝物。
由此，便足以显示出，王智弘赠送的这件地品高阶的明黄金丝袍价值有多高了，简直可以说是出了血本。
果然……
这件宝物一送出来，秦无极的脸色，当场便和蔼了许多，对王智弘点了点头，说道：“这礼的分量不轻啊。”
“哪里哪里，以城主百岁寿诞之际，再好的宝物也算不上重礼啊！”
王智弘又笑呵呵的递上一句马屁。
宾主尽欢。
而另一边，王智弘下去以后，祝红悦也不甘落后，捧着一只盒子，来到了城主面前，展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尊被雕刻的玉竹，看起来并不是新雕刻的，已经很有些年头了。
此物一出，许多人眉毛一扬，似有些诧异，因为就他们观察来看，这玉竹虽然雕工不错，但本身的材质并无什么特殊，也算不上太珍贵的玉料，城主是喜欢竹子不假，但这份礼送的也太轻了吧？
“城主大人，这件玉雕看似平凡，但实际上，雕刻出它的人却不同凡响，乃是出自国师之手，是他老人家早年间入仕之前的作品，请您品鉴！”
祝红悦嫣然一笑，将玉雕送到了秦无极的面前。
“……当真是国师所做？”
秦无极听到‘国师’这两个字时，显然神色一肃，再看向那玉雕，目光中多了些许不同，拿过来仔仔细细的观察一圈后，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的确是出自国师之手，难得，难得啊！”
话音落下，宴会之上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之前觉得祝红悦礼送的太轻的那些人，更是震惊的有些哑口无言。
能和那位天机王朝的镇国国师扯上关系的物件，别说是一件其亲手雕刻的玉雕，哪怕是根毛，那也是值得所有人慎重对待的，尤其秦无极又喜欢竹子，这件玉雕，可以说是送到了城主大人的心坎里去了。
“双岩，将这尊玉雕请下去，摆在我的书房，我要日夜观摩。”
秦无极淡淡说道。
“是，父亲。”
秦双岩点头，双手恭敬接过玉雕，便亲自将其送到了书房去。
重要的并不是玉雕本身，也不是这竹子，而是秦无极对外界表露出的态度，朝堂中人，站好队比什么都重要，而如今朝堂之上最粗的那条大腿，毫无疑问就是国师的，秦无极这样做，对他亲近国师一脉是有所帮助的。
“这女人，真是不容小觑啊……”
张家家主忍不住摇摇头，他耗费了那么大的代价，送出的这件地品高阶明黄金丝袍，本以为能够在寿诞之上力压群雄，没想到，却还是被祝红悦的这件玉雕给比了下去。
楚云见祝红悦心满意足的扭动着腰肢回来了，便准备起身，将元河阁准备的这件聚灵宝玉也送出去。
然而，他这边刚有起身的动作，对面的孙家家主孙韶阳，却是已经抢先一步站了起来，迈着大步来到城主面前。
“城主大人，为庆祝您百岁寿辰，我们孙家特意准备了一件珍贵的宝物，乃是一件三百年的聚灵宝玉，请您品鉴！”
孙韶阳说着，展开了盒子，里面一块拳头大小的聚灵宝玉，正静静的躺在里面，散发出浓郁的灵气，令在场众人为之侧目。
单论价值而言，这枚三百年年份的聚灵宝玉，丝毫不逊色于王智弘送出的那件明黄金丝袍，甚至在实用性上来说，还犹有过之。
许多人见状，都不禁在心中暗骂，怎么一个二个的都这么狠心下血本，送出去的东西价值这么高，难道就不心疼吗？
孙韶阳心没心疼，楚云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他身边的杨掌柜，心态一下子就崩了，脸色已经难看的不成样子。
因为……
礼物撞车了，孙家送的是聚灵宝玉，元河阁送的也是聚灵宝玉。
而尴尬的一点在于，孙家送出去的那枚聚灵宝玉，年份是三百年，而元河阁送出的这枚聚灵宝玉，年份只有一百年。
正所谓，撞衫不用怕，谁丑谁尴尬，现在的元河阁，就是那个丑角，尴尬得要死。
如果没有孙家的这一岔子，他们送出的聚灵宝玉，虽然在所有宝物中不算最好的那一档，但也绝对算不上差。
但是现在，孙家送出了一枚比元河阁更好的聚灵宝玉，元河阁的这件礼，可就没那么容易送出去了。
丢脸呐！
“……该死的孙家，是故意要我们难堪！”
杨掌柜绷紧了脸颊，低声说道。
“看出来了。”
楚云点了点头，道：“方才那孙韶阳，是看我要出来送礼了，才特意迅速起身，抢在了我的面前，这就是故意的。而且他一定知道，我们要送的礼物是什么，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件三百年的聚灵宝玉，要我们送不出手。”
杨掌柜脸色更加难看了，说道：“我们要送的东西是手下人准备的，虽然算不上机密，但也没有太多人知道，元河阁内有人泄露了消息，等我回去，一定要把这个内鬼找出来，真是该死，太该死了！”
“回去的事，回去再说，先想想怎么过这一关吧。”
楚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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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他们曾经和元河阁关系不好，而恰恰是因为，他们曾经是元河阁的附属势力，而在元河阁陷入困境的这段时间，他们选择了离开，去投靠了其他的势力，如今面对一个崭新的元河阁，自然是不敢再上前来的。
楚云扫了那些人一眼，倒是没什么别的情绪，墙头草嘛，哪里都有，并不罕见，虽然他瞧不上这样的势力，但要说敌视倒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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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不是所有曾经依附于元河阁的实力，都背叛到了其他势力那里，在这其中，也有一小部分，尚未改换门庭。
而这些势力，在晚宴之上，自然是显得十分兴奋，跑到楚云这个新任大掌柜的面前，发出各种忠诚的言论，一副随时都可以为元河阁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模样。
但实际上，楚云也知道，这些人之所以没有背叛，或许也只是因为在犹豫，也或许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下家，并不是说明，他们对元河阁有多么忠诚，事实上，李氏家族领导下的元河阁，也没有多么值得让人忠诚对待。
不过即便心里是这样想的，楚云也还是对这些势力的掌门人，报以亲切的回应，毕竟，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就这样，时间逐渐向后推移，天色渐晚，改到场的势力，此刻也都已经来齐了，除了元河阁本地的势力外，主席位侧方，还有一排席位是特殊准备出来的，用来招待那些从灵海巨城之外而来的贵客。
咚！咚——
戌时三刻，城主府内有悠扬的钟声响起。
在灵海巨城内待过一段时间的人，对这个时辰肯定不会陌生，此刻纷纷站起身来。
楚云慢了一拍，不过也跟着众人站了起来，身旁，杨掌柜小声道：“戌时三刻，是城主诞生的时辰，所以每次寿宴，城主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晚宴也是在这个时候正式开始。”
“原来如此。”
楚云点了点头，然后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便见到在城主府内侧，有一道威武不凡的身影，正迈步缓缓走来。
那人身上，并未穿什么特殊的衣衫，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青衣，与宴会上众多贵客身上那华丽的衣装相比，要显得简单很多。
但，那老者的气度，却是非凡，一股久居上位者不怒自威，举手投足间可掌控雷霆，决定万人性命的气场，已经油然而生。
此人，便是灵海巨城的城主，也是灵海域的域主，涅槃境强者——
秦无极。
“恭喜父亲百岁寿辰，孩儿为父亲贺！”
秦双岩第一个迎上前去，作为城主之子，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
“嗯。”
秦无极平静的点了点头，走到宴会中央，迎着众人的目光，沉声开口道：“今日，有幸请到灵海巨城内的诸多豪杰英才，来为我这个糟老头子贺寿，我秦无极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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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齐举杯高呼。
欢呼声中，秦无极来到主位坐下，与此同时，城主府四周有爆竹炸响，璀璨的烟花冲天而起，照亮了半片夜空，而花园四周，也有一队队花枝招展的侍女，宛若蝴蝶翩飞一般，进入了宴会现场。
晚宴，正式开始了。
为首的那三个侍女，共同捧着一个巨大的盘子，上面盛着一碗金灿灿的汤，被一只琉璃制成的盖子罩住。
她们来到了秦双岩的面前，秦双岩当即站起身来，掀开了那只罩子，亲手端着那碗汤，来到了秦无极的面前。
“父亲，此汤，乃是孩儿深入恶灵山脉，猎杀了一只千年寿元的老龟，用它的精血，炼制而成，虽不算延寿灵宝，但也颇具奇效！”
秦双岩单膝跪在秦无极面前，双手捧着那碗龟汤，恭顺的说道。
“好孩子。”
秦无极点了点头，接过那碗龟汤，一饮而尽。
四周响起了一阵赞叹，纷纷在说城主大人好福气，有这样一位孝顺的儿子，一尊千年灵龟，品级绝对是堪比山海境的四品以上，实力不俗，而秦双岩为了能让父亲喝上一口灵汤，不惜以身犯险，真是至情至孝。
不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双岩这碗汤，只是给他们起了一个头而已。
接下来，贺寿的礼物，该往上送一送了。
第一个起身的，是灵海巨城四大世家中的王家家主王智弘，他从随身携带的箱子中，取出了一件金丝长袍，整件衣服的材料，全部都是由金丝织成，而且看起来还并不是普通的金丝，上面颜色特别的组合在一起，正好是一副阵法阵图的纹路。
“为庆祝城主大人百岁寿辰，我们王家特意出高价，从镇北府收来了这么一件明黄金丝袍，此物的品级，可入地品高阶！“
王智弘捧着这么一件宝物，来到了秦无极的面前。
四周响起惊呼。
尤其是那些出身自小势力的人，更是眼红的不得了。
一件地品高阶的宝衣，完全可以匹配一位山海境的强者，虽然在秦无极身上，可能没有太大的作用，但若是给秦无极之下的任何一人，都算得上是非常好的宝物了。
因为看起来，仿佛是肉身境对应凡品，千钧境对应灵品，万石境对应地品，山海境对应天品，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个世界，法器或者说外物的资源，并没有那么丰盛。
很多散修的山海境强者，甚至连一件地品级别的宝物都没有，只能用灵品的兵刃凑活事，万石境的武者，能够用上地品宝物的，绝对是出身不凡，而地品高阶，等闲的山海境都根本不配拥有。
而秦无极作为灵海域的域主，其最著名的兵刃，也不过是一柄天品级别的大阳封魔剑，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二件天品宝物。
由此，便足以显示出，王智弘赠送的这件地品高阶的明黄金丝袍价值有多高了，简直可以说是出了血本。
果然……
这件宝物一送出来，秦无极的脸色，当场便和蔼了许多，对王智弘点了点头，说道：“这礼的分量不轻啊。”
“哪里哪里，以城主百岁寿诞之际，再好的宝物也算不上重礼啊！”
王智弘又笑呵呵的递上一句马屁。
宾主尽欢。
而另一边，王智弘下去以后，祝红悦也不甘落后，捧着一只盒子，来到了城主面前，展开一看，里面却是一尊被雕刻的玉竹，看起来并不是新雕刻的，已经很有些年头了。
此物一出，许多人眉毛一扬，似有些诧异，因为就他们观察来看，这玉竹虽然雕工不错，但本身的材质并无什么特殊，也算不上太珍贵的玉料，城主是喜欢竹子不假，但这份礼送的也太轻了吧？
“城主大人，这件玉雕看似平凡，但实际上，雕刻出它的人却不同凡响，乃是出自国师之手，是他老人家早年间入仕之前的作品，请您品鉴！”
祝红悦嫣然一笑，将玉雕送到了秦无极的面前。
“……当真是国师所做？”
秦无极听到‘国师’这两个字时，显然神色一肃，再看向那玉雕，目光中多了些许不同，拿过来仔仔细细的观察一圈后，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的确是出自国师之手，难得，难得啊！”
话音落下，宴会之上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之前觉得祝红悦礼送的太轻的那些人，更是震惊的有些哑口无言。
能和那位天机王朝的镇国国师扯上关系的物件，别说是一件其亲手雕刻的玉雕，哪怕是根毛，那也是值得所有人慎重对待的，尤其秦无极又喜欢竹子，这件玉雕，可以说是送到了城主大人的心坎里去了。
“双岩，将这尊玉雕请下去，摆在我的书房，我要日夜观摩。”
秦无极淡淡说道。
“是，父亲。”
秦双岩点头，双手恭敬接过玉雕，便亲自将其送到了书房去。
重要的并不是玉雕本身，也不是这竹子，而是秦无极对外界表露出的态度，朝堂中人，站好队比什么都重要，而如今朝堂之上最粗的那条大腿，毫无疑问就是国师的，秦无极这样做，对他亲近国师一脉是有所帮助的。
“这女人，真是不容小觑啊……”
张家家主忍不住摇摇头，他耗费了那么大的代价，送出的这件地品高阶明黄金丝袍，本以为能够在寿诞之上力压群雄，没想到，却还是被祝红悦的这件玉雕给比了下去。
楚云见祝红悦心满意足的扭动着腰肢回来了，便准备起身，将元河阁准备的这件聚灵宝玉也送出去。
然而，他这边刚有起身的动作，对面的孙家家主孙韶阳，却是已经抢先一步站了起来，迈着大步来到城主面前。
“城主大人，为庆祝您百岁寿辰，我们孙家特意准备了一件珍贵的宝物，乃是一件三百年的聚灵宝玉，请您品鉴！”
孙韶阳说着，展开了盒子，里面一块拳头大小的聚灵宝玉，正静静的躺在里面，散发出浓郁的灵气，令在场众人为之侧目。
单论价值而言，这枚三百年年份的聚灵宝玉，丝毫不逊色于王智弘送出的那件明黄金丝袍，甚至在实用性上来说，还犹有过之。
许多人见状，都不禁在心中暗骂，怎么一个二个的都这么狠心下血本，送出去的东西价值这么高，难道就不心疼吗？
孙韶阳心没心疼，楚云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他身边的杨掌柜，心态一下子就崩了，脸色已经难看的不成样子。
因为……
礼物撞车了，孙家送的是聚灵宝玉，元河阁送的也是聚灵宝玉。
而尴尬的一点在于，孙家送出去的那枚聚灵宝玉，年份是三百年，而元河阁送出的这枚聚灵宝玉，年份只有一百年。
正所谓，撞衫不用怕，谁丑谁尴尬，现在的元河阁，就是那个丑角，尴尬得要死。
如果没有孙家的这一岔子，他们送出的聚灵宝玉，虽然在所有宝物中不算最好的那一档，但也绝对算不上差。
但是现在，孙家送出了一枚比元河阁更好的聚灵宝玉，元河阁的这件礼，可就没那么容易送出去了。
丢脸呐！
“……该死的孙家，是故意要我们难堪！”
杨掌柜绷紧了脸颊，低声说道。
“看出来了。”
楚云点了点头，道：“方才那孙韶阳，是看我要出来送礼了，才特意迅速起身，抢在了我的面前，这就是故意的。而且他一定知道，我们要送的礼物是什么，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件三百年的聚灵宝玉，要我们送不出手。”
杨掌柜脸色更加难看了，说道：“我们要送的东西是手下人准备的，虽然算不上机密，但也没有太多人知道，元河阁内有人泄露了消息，等我回去，一定要把这个内鬼找出来，真是该死，太该死了！”
“回去的事，回去再说，先想想怎么过这一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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