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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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大小姐莫非是没题了？”看宝芸有所迟疑，卫嵘挑眉道。
宝芸一看卫嵘得意的模样就不禁来气，咬咬唇道：“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卫嵘看似凝神思考了一会儿，才笑着道：“我还是接不出来。”说完又倒了一杯酒饮尽了。
“俞大小姐再出题，我便不相信今天接不出来俞大小姐的题。”
……
如此往复，宝芸赢了七八次，卫嵘喝了七八杯酒。周围的人看卫嵘和宝芸的目光已然不同。
最后反而是宝芸不好意思，主动说道：“看来今日卫大人是有意让着臣女，不过酒喝多了伤身，就到这里吧。”
江莫寒和宓月华看到卫嵘眼中的愉悦明显了许多，两人对视一眼，不由一笑。
“俞大小姐赢了便是赢了，并非是我让着你。再者说你我不过是初见，我又为何要让着你呢？”
宝芸怎么看卫嵘嘴角的笑容怎么觉得卫嵘就是故意的，现在卫嵘这么说，还不知来日京城中会将今日的事情传成什么样。
“卫大人说笑了。”宝芸偷偷瞪了卫嵘一眼，也不愿再多说什么。若是再多说，不知又会被卫嵘说成什么样子。宝芸心中想着。
望着宝芸颇为恼怒又不能发作的样子，卫嵘嘴角的笑容得意了几分。也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看宝芸恼怒，至少看着比淡漠的宝芸要让他愉悦。
“花园里的木槿花开了，看各位姑娘行酒令也玩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移步后院，边赏花边饮茶。”宓月华微笑道。卫嵘和宝芸的要是再杠下去，那明日京城的流言会传成什么样子就真不知道了。
宓月华已经开口，众人自然是附和着往后院去了。
“那你们去吧，本官和卫大人还有事情要商议，就不奉陪了。”江莫寒拱手道。
众人齐齐还礼之后随着宓月华来到了后院，这时候寇暖也回到了俞宝芸的身边。俞宝芸看了她一眼，小声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小姐被卫尚书救走之后有人来到，奴婢把他们支开了，因为衣裳湿了，江府的丫鬟带奴婢去换了一身。”寇暖小声回道。
俞宝芸瞥了她一眼，这个丫鬟和她想象的倒是十分的不一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这么安分。
她边想着边跟着众人来到了花园中，木槿花就开在池塘边，也就是她落水的那个池塘。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是有人从背后将她推下去的。
她刚刚才从宜城回到了京城，也没有得罪过谁，唯一有嫌疑的也就俞佳雯了。薛佳仪虽说也恨她，但是以薛佳仪的心计，不像是能直接推她下水的。
不过也只是怀疑，是不是俞佳雯也还要确定了才是。
“江夫人当真是蕙质兰心，我家花园中也有木槿，但是万万没有江府中的开的好。”有人夸赞道。
宓月华用团扇轻轻扇着，笑容似兰花般雅致，温然道：“谬赞了，我不过是终日闲着也没有事情，不就只有侍弄花草，酿酿酒，只当是用来打发时间了。”
众人也是笑着附和。能看出来没有人敢当面给宓月华不痛快。
俞宝芸也笑着道：“江夫人谦虚了，不过这池塘边都是青苔，若是有人不小心，或是什么人起了坏心，这池塘中很容易出事啊。”
她边说着，边含笑看向了俞佳雯。
几乎是俞宝芸的话一出口，俞佳雯的脸色便僵住了，看到俞宝芸投过来的目光，她更是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这足矣说明问题了。
宓月华静静的看着俞宝芸和俞佳雯之间的互动，等俞宝芸得到了答案，她方缓缓道：“俞大小姐说的有道理，这倒是我疏忽了。明天我就让人将这池塘边的青苔除去。”
其他人也不知他们的在打什么哑谜，姑娘们三三两两的约着去赏花，夫人们则多坐下来饮茶。
俞宝芸初到京城，没有什么熟人，只带着寇暖在花园中逛了起来。
俞佳雯也没有什么相识的小姐，不过奈何薛佳仪在京城中还有一个兄长，俞佳雯也还有一个表姐。
薛宁正是俞佳雯的表姐，正带着俞佳雯四处认识人，在一众姑娘中谈笑风生，时不时的还朝俞宝芸投过来一个得意的目光，似是将方才的不安完全都抛到了脑后。
“俞大小姐。”身后忽然有人在唤宝芸的名字。
宝芸转身一看，原是郑殷殷，她疑惑的皱了皱眉，微笑问道：“郑大小姐，唤宝芸有何事？”
“你知道我？”郑殷殷上前两步，不答反问。
俞宝芸稍稍怔了怔，她倒是忘记了，她现在是从未到过京城的俞宝芸，不是苏淳。
“只是方才听人唤了小姐，这才知道的。不过宝芸冒昧，还不知道小姐闺名。”宝芸笑的温柔。
只看着宝芸的笑容，郑殷殷便不禁觉得亲切，亦笑道：“我叫殷殷，你也不必小姐来小姐去的唤我了，便与我哥哥一般，唤我殷殷吧。”
过了这么久，这郑殷殷的性情还是如之前那般单纯。
话才说到这里，郑殷殷便看着俞佳雯的方向，忿忿道：“不知为何，我看着你妹妹便想起了我在家里的庶妹。看她的样子，与你的关系也不好，她在家中是给你气受了吗？”
听着郑殷殷的话，宝芸有些哭笑不得，若是别人与她这么说，她一定会矢口否认，但是郑殷殷这么说，她真有些不想扫了郑殷殷的兴致。
“毕竟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总比不得殷殷与郑大公子情分。”宝芸含蓄道。
“也是你心善，若是我那些个庶妹在这样的场合如此的无礼，便是不要这郑家的脸面，我也是要她们好看的。毕竟这郑家的脸面也有她们的一份，她们自己先不要的，凭什么要我给他们兜着……”
这郑殷殷的话匣子一打开便是没有这么容易关上了，宝芸一面感叹郑殷殷的单纯，一面也有些羡慕郑殷殷的兄长能如此的护着郑殷殷。
上一世她如果有这么一个兄长与她一同撑着苏府，怕苏府最后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可怜她只有一个幼弟，还不到十岁便跟着苏家的人一起，被砍了头。
想到这里，她的心猛烈的疼了一下，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无用。
见到她的笑容戛然而止，郑殷殷关切的扶住了她，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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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芸一看卫嵘得意的模样就不禁来气，咬咬唇道：“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卫嵘看似凝神思考了一会儿，才笑着道：“我还是接不出来。”说完又倒了一杯酒饮尽了。
“俞大小姐再出题，我便不相信今天接不出来俞大小姐的题。”
……
如此往复，宝芸赢了七八次，卫嵘喝了七八杯酒。周围的人看卫嵘和宝芸的目光已然不同。
最后反而是宝芸不好意思，主动说道：“看来今日卫大人是有意让着臣女，不过酒喝多了伤身，就到这里吧。”
江莫寒和宓月华看到卫嵘眼中的愉悦明显了许多，两人对视一眼，不由一笑。
“俞大小姐赢了便是赢了，并非是我让着你。再者说你我不过是初见，我又为何要让着你呢？”
宝芸怎么看卫嵘嘴角的笑容怎么觉得卫嵘就是故意的，现在卫嵘这么说，还不知来日京城中会将今日的事情传成什么样。
“卫大人说笑了。”宝芸偷偷瞪了卫嵘一眼，也不愿再多说什么。若是再多说，不知又会被卫嵘说成什么样子。宝芸心中想着。
望着宝芸颇为恼怒又不能发作的样子，卫嵘嘴角的笑容得意了几分。也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看宝芸恼怒，至少看着比淡漠的宝芸要让他愉悦。
“花园里的木槿花开了，看各位姑娘行酒令也玩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移步后院，边赏花边饮茶。”宓月华微笑道。卫嵘和宝芸的要是再杠下去，那明日京城的流言会传成什么样子就真不知道了。
宓月华已经开口，众人自然是附和着往后院去了。
“那你们去吧，本官和卫大人还有事情要商议，就不奉陪了。”江莫寒拱手道。
众人齐齐还礼之后随着宓月华来到了后院，这时候寇暖也回到了俞宝芸的身边。俞宝芸看了她一眼，小声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小姐被卫尚书救走之后有人来到，奴婢把他们支开了，因为衣裳湿了，江府的丫鬟带奴婢去换了一身。”寇暖小声回道。
俞宝芸瞥了她一眼，这个丫鬟和她想象的倒是十分的不一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这么安分。
她边想着边跟着众人来到了花园中，木槿花就开在池塘边，也就是她落水的那个池塘。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是有人从背后将她推下去的。
她刚刚才从宜城回到了京城，也没有得罪过谁，唯一有嫌疑的也就俞佳雯了。薛佳仪虽说也恨她，但是以薛佳仪的心计，不像是能直接推她下水的。
不过也只是怀疑，是不是俞佳雯也还要确定了才是。
“江夫人当真是蕙质兰心，我家花园中也有木槿，但是万万没有江府中的开的好。”有人夸赞道。
宓月华用团扇轻轻扇着，笑容似兰花般雅致，温然道：“谬赞了，我不过是终日闲着也没有事情，不就只有侍弄花草，酿酿酒，只当是用来打发时间了。”
众人也是笑着附和。能看出来没有人敢当面给宓月华不痛快。
俞宝芸也笑着道：“江夫人谦虚了，不过这池塘边都是青苔，若是有人不小心，或是什么人起了坏心，这池塘中很容易出事啊。”
她边说着，边含笑看向了俞佳雯。
几乎是俞宝芸的话一出口，俞佳雯的脸色便僵住了，看到俞宝芸投过来的目光，她更是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这足矣说明问题了。
宓月华静静的看着俞宝芸和俞佳雯之间的互动，等俞宝芸得到了答案，她方缓缓道：“俞大小姐说的有道理，这倒是我疏忽了。明天我就让人将这池塘边的青苔除去。”
其他人也不知他们的在打什么哑谜，姑娘们三三两两的约着去赏花，夫人们则多坐下来饮茶。
俞宝芸初到京城，没有什么熟人，只带着寇暖在花园中逛了起来。
俞佳雯也没有什么相识的小姐，不过奈何薛佳仪在京城中还有一个兄长，俞佳雯也还有一个表姐。
薛宁正是俞佳雯的表姐，正带着俞佳雯四处认识人，在一众姑娘中谈笑风生，时不时的还朝俞宝芸投过来一个得意的目光，似是将方才的不安完全都抛到了脑后。
“俞大小姐。”身后忽然有人在唤宝芸的名字。
宝芸转身一看，原是郑殷殷，她疑惑的皱了皱眉，微笑问道：“郑大小姐，唤宝芸有何事？”
“你知道我？”郑殷殷上前两步，不答反问。
俞宝芸稍稍怔了怔，她倒是忘记了，她现在是从未到过京城的俞宝芸，不是苏淳。
“只是方才听人唤了小姐，这才知道的。不过宝芸冒昧，还不知道小姐闺名。”宝芸笑的温柔。
只看着宝芸的笑容，郑殷殷便不禁觉得亲切，亦笑道：“我叫殷殷，你也不必小姐来小姐去的唤我了，便与我哥哥一般，唤我殷殷吧。”
过了这么久，这郑殷殷的性情还是如之前那般单纯。
话才说到这里，郑殷殷便看着俞佳雯的方向，忿忿道：“不知为何，我看着你妹妹便想起了我在家里的庶妹。看她的样子，与你的关系也不好，她在家中是给你气受了吗？”
听着郑殷殷的话，宝芸有些哭笑不得，若是别人与她这么说，她一定会矢口否认，但是郑殷殷这么说，她真有些不想扫了郑殷殷的兴致。
“毕竟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总比不得殷殷与郑大公子情分。”宝芸含蓄道。
“也是你心善，若是我那些个庶妹在这样的场合如此的无礼，便是不要这郑家的脸面，我也是要她们好看的。毕竟这郑家的脸面也有她们的一份，她们自己先不要的，凭什么要我给他们兜着……”
这郑殷殷的话匣子一打开便是没有这么容易关上了，宝芸一面感叹郑殷殷的单纯，一面也有些羡慕郑殷殷的兄长能如此的护着郑殷殷。
上一世她如果有这么一个兄长与她一同撑着苏府，怕苏府最后也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可怜她只有一个幼弟，还不到十岁便跟着苏家的人一起，被砍了头。
想到这里，她的心猛烈的疼了一下，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无用。
见到她的笑容戛然而止，郑殷殷关切的扶住了她，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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