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_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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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

  司小年嘴角一勾,心情忽然美丽了不少。

  ——有种就收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小天使支持

  鞠躬

  求收~么么哒

  ☆、爆米花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病理解剖学,齐然越听越坐不住,为自己的突发奇想在脑内刷屏式的鼓掌加欢呼。一下课,他拒绝了去各大食堂的约饭,直奔实验楼。

  齐然急匆匆去堵人,正好与管理实验仪器的老师撞了个正着。

  他求来一个30厘米长的玻璃试管,又要了一个木塞,最后顺走了两只细针管和一管无毒胶。

  边往宿舍走,边给老大发信息,让老大帮他带一份牛肉饭回宿舍。

  而他,要回宿舍密封那只薰衣草,早上拿到手里已经蔫了,在放一天就只能留着熏蚊子了。

  薰衣草躺在一张A4白纸上,白纸当当正正的摆在齐然书桌上,纯净又神秘。

  回寝室第一眼,齐然先去看A4纸上的薰衣草。

  薰衣草蔫的无精打采,跟清晨校园小路上的司小年一个模样,神秘幽暗里有一丝颓败的味道。

  他几乎没怀疑,就信了这只花真的是司小年从大成山陵园带回来的。

  忌讳谈不上,震惊多一些。

  毕竟情人节这天去扫墓,挺丧。

  带上一次性手套,齐然拿出做医学实验的耐心和精细程度。

  玻璃试管直径4厘米,薰衣草完整的塞进去不太容易,把花簇较多的顶|端轻握在手心,试管和花与视线齐平一点点塞进试管里。

  花杆长出一截,被剪掉,塞进去的过程中紫色小花瓣还是挤掉了几颗。

  玻璃试管口塞上木塞,齐然又拿细针管扎透木塞,一针管一针管的往外抽气,直到针管拉不动,他又用胶把针管口封上。

  老大拎着牛肉饭进屋,看见齐然带着一次性手套托着个玻璃试管瞧,迎着光的脸陶醉的堪比灌了几瓶二锅头。

  玻璃试管用来装花,可以呀,够浪漫呀

  老大凑近瞅了眼问:“说吧,谁收了你这只浪了这么多年没人要的鸟。”

  玻璃试管竖在书桌一脚,台灯打开,半圆的玻璃试管顶端和玻璃壁散发着零星的光,试管里的薰衣草漂亮鲜活了许多,仿佛重获生机了。

  齐然接过牛肉饭,瞅着花下饭,含糊说:“还得再浪断时间。”

  言外之意——还是没人要。

  老大正往上铺爬,听齐然这么说,硕大的一个肉墩“窟嗵”跳下来,楼板颤了三颤。

  “你丫单相思?!”老大笃定的大呼小叫。

  齐然拿出即将不属于单身狗的睥睨神态,斜了一眼万年单身狗老大,一本正经的臭嘚瑟:“以后集体撸,我有幻想对象了,请问——你有吗?”

  这就——非常不要脸了

  老大一口老血呛了个半死,吼的一身肥膘乱颤:“我他妈有一个T,365天不重样,你有吗?!”

  这对二十左右的男生来说,拥有一个T的片片资源,简直不要太富有!这是赤果果的炫富呀

  齐然微笑摇头,满不在乎,伸手弹了一下玻璃试管“叮~”响声清脆,余音绕梁。

  “没有,好几天前就删了,不需要了,我以后365天一个人足矣。”来呀!互相伤害呀

  “你他妈单相思,能不能轻点浪!低调点浪!”老大受到暴击,又是一声吼。

  吉瑞开门进屋就看见老大奄奄一息的躺在上铺,悄无声息的泪流满面。

  齐然一看见吉瑞,“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吉瑞面前,两手罩住吉瑞快秃瓢的脑袋就开始胡撸:“吉瑞吉瑞,万事大吉,吉利祥瑞……”

  吉瑞吓的一直后退到门板上,直到退无可退四爪贴着门板,颤颤巍巍的说:“哥,哥,轻一点,伦家~~怕疼~~轻点~~嘤~”

  齐然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门外有人经过,骚里骚气的出了出一串更骚的口哨,随后门外经过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骚。

  还有人门外起哄:“A鸭,鸟哥轻点,小瑞瑞怕痛痛哦~~~”

  “啊啊~~哈哈哈~~~伦家怕疼~~”

  “鸟哥威武!!”

  齐然抬手抽了吉瑞这个半秃一下:“生姜洗发水也拯救不了你秃瓢,赶紧秃了,我给你点六个点,以后逢考我带着你每个系走一圈,人手一摸,一摸十块……”

  老大喊了一嗓子:“考研加倍,考博给睡。”

  吉瑞欲哭无泪:“那我这一天忙死了,真这么灵,我屁股后边是不是一群妹子追着睡我,eon!来吧来吧都来吧!”

  齐然转身回去继续吃饭,不忘了泼盆凉水:“要真这么灵,追着睡你的男生估计也不少,后门不保呀!”

  吉瑞吓的一捂屁股“嗷”的一嗓子蹿进卫生间。

  老大擦干眼泪,总算平衡了。

  说说闹闹间,齐然注意力总会被书桌上真空的花吸引注意力。

  密封薰衣草,算是一时兴起,为了花,也为了送花的人。

  不太想看着司小年的花枯萎,凋零……也不想看见那么丧的司小年。

  他不爱花,但不耽误他对递给他这只花的人有么点,模糊的,隐约的……想法。

  是想法吗

  他虽然对牛格说“可能是憋太久了馋了”,但是让他说到底憋了多久,其实真没多久。

  知道自己不喜欢薛梦梓的时候,齐然为了不跟牛格和薛梦梓磨叽,试着用找女朋友的视角观察过不少条件类似他能喜欢的女生,结果就是没结果。

  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时候的,那时的他慌张又懊恼的怕自己“误入歧途”。所以他首先判断自己是不是不举,但只要一个晨勃这个疑虑就被打消了。

  健康的自己都想给自己吹声响亮的口哨,必须365天,天天早起一柱擎天。

  然后,他又怀疑自己性冷淡,性障碍等等,总之,医学范畴的病,他都往自己身上安了一遍,最后才确定自己没病。

  困惑又懊恼的挣扎了很久,他一直不想把目光转移到同性身上来试探自己。

  结果不等他刻意的转移试探,也不是他能逃避遮掩的,他被突如其来的……打了个措手不及。

  司小年跳着迈克的《dangerous》,帅气利落的顶胯怼枪声……犯规的顶胯,骚气的露肩,《威风堂堂》娇喘配上那根在脖颈和锁骨间滑动的手指……

  当时站在外场边缘的他,甚至很多天后的他都很恼火。

  那是一种被迫承认后的恼怒。

  也有不得不承认的压抑。

  他的视角从此变了。

  可他那些原本就朦胧,模糊的感觉,在偶尔对上司小年时,大多数时候换来的却是“你有病吧?”“医不自医。”“病又严重了?”诸如此类的嘲讽。

  这种质疑,让他有些茫然。

  下午上课时,齐然翻出司小年的电话号码。他们之间,一直都是司小年给他打电话,第一回是要铁丝环,电话是牛格给小解的,又到了司小年那儿,然后是鲜花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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