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Chapter 41 二更
祝宋涟怔然看着电梯平面镜里男装打扮的自己,生生压下了想要冲出去确认的念头。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祝宋涟在心里默念。他会让松宁哥一点一点发现这一切。
电梯往上攀爬,祝宋涟的心却在慢慢下沉。
叮！
电梯到了。
林医生和老陈率先走出,祝宋涟慢吞吞跟在后面。
在宋晓病房门口等待的护工看见了，连忙迎上去，“医生,您终于来了，刚刚祝夫人醒了一次,但是又昏过去。”
林医生瞥一眼病房，“清醒了吗？”
护工忧心忡忡,“和平常不太一样,看着是清醒了，但是夫人就跟疯了一样，一直打自己。最后尖叫昏过去了。”
林医生颔首：“了解,辛苦你了。”
“不辛苦。”
老陈转头对祝宋涟说：“我和小林先进去看看夫人,你在这里等着。”
祝宋涟一直低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低低回应：“嗯。”
……
病房内，宋晓已经醒来,不同于第一次醒来的呆滞和歇斯底里,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端足了豪门贵妇的架子。
林医生推开门,老陈跟着进,恭敬地喊了声夫人。
宋晓转头，优雅地颔首，“老陈,这位是？”
林医生和老陈诧异地面面相觑。
这又是在干什么？
老陈眼神怪异看一眼宋晓，为她介绍：“这是林医生，专门负责您的身体的医生。”
林医生对她微微一笑：“您好，祝夫人。”
祝夫人这一称呼极大取悦了宋晓，她吃吃笑了，“林医生你好。不过我有什么病呢，祝成也真是，怎么还专门弄个医生过来。”
老陈心头的疑惑更重，但宋晓就像是没看到他的疑惑，径直和林医生谈话。
林医生面上不动声色，很快就和宋晓聊起来，见缝插针试探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最后离开时，宋晓拿起茶杯抿了抿，医院的茶并不好喝，涩得她眉头微皱，但很快抚平，笑意吟吟地对老陈说：“我就是晕了一会儿，没什么大事。”
“今晚祝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宋涟呢？那孩子又跑哪里去了？”
老陈已经大致清楚宋晓的状况，他回答：“您不记得了吗？祝先生出差了。至于宋涟…”
老陈卡壳了，这是在说祝宋涟还是祝宋怜？
出差了啊，宋晓有些失落。她迟迟听不到老陈的下一句，就接话：“宋涟那小子，是不是在学校闯祸了？”
小子？
是祝宋涟？宋晓提到的是祝宋涟？老陈心神一震，久久没回话。
宋晓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林医生拉着老陈，替他解释：“宋少爷很好，最近在帮祝先生管理公司事务。”
她就知道，她这个儿子永远不会让她失望。宋晓满意地点头，“嗯。”
随即她又抱怨：“我今天就想出院，这里真的太冷清了！没个人陪我。”
林医生歉意一笑：“抱歉夫人，您最近还不能出院，还得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
门关上，老陈压抑不住心底的震惊，“这是失忆了？”
林医生扶扶眼镜，“根据观察，是这样的。不仅失忆了，还把发病那几年的记忆自行补全。现在在祝夫人眼里，他们依旧是幸福的一家。”
笔飞速在纸上滑动，他合上笔盖，“并且，她似乎认为祝宋涟是她儿子”
“这和生病时候的认识正相反，倒是有趣。”
老陈是中医这一行，他向来摸不准这类精神疾病，他奇怪：“不是说之前醒来一次？”
“对，根据护工说法，醒之后疯了一阵，又晕了。”
“所以极有可能是清醒以后不愿意接受现实，然后又疯一次。”林医生转身往监控室那边走，“我去监控室看看，你把情况和祝先生汇报一下。”
怎么还没有消息？一天都快过去了，为什么消息还不来？他已经发过消息给宋二，可宋二迟迟没有回复。祝宋涟心下一沉。
内心焦灼不安，心脏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祝宋涟直直盯着手机，一分眼神也没有给进门的老陈。
老陈也不废话，直接了当地和他说了宋晓的情况。
“她说她要见你。”
祝宋涟视线终于微微偏移，他讽刺一笑，“所以呢？这次要我扮母子情深？”
老陈无话反驳，只能沉默。
压下焦虑，祝宋涟决定加快计划。他起身，“我可以见她。”
老陈还担心他的精神问题，“你可以吗？”
“我可以。”
祝宋涟深深呼吸。
无法缓解焦虑，那就打破焦虑。他已经等不了了，他一天也不想等。
病房的茶杯和茶叶已经被宋晓吩咐人换了，她亲自倒茶，将茶盏推过去，对祝宋涟说：“尝尝，我记得你最喜欢喝这个。”
祝宋涟没有接，“您记错了，我不喜欢。”
不仅拒绝，还用的敬语“您”。
被亲生儿子这样反驳，宋晓也不觉得尴尬，她矜贵地点头：“那就是我记错了。”
“不过你尝尝，你应该会…”
这回，祝宋涟直接打断，“我不喜欢，我不会喜欢。”
所有关于宋晓的东西，他永远都不会喜欢。老陈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宋晓被祝宋涟刺激发病。
但是宋晓不以为意，怀念笑笑，抚了抚茶杯盏，感叹：“宋涟长大了。”
“喜欢的东西也变了。”
随即，她犀利抬头，“所以，宋涟有喜欢的人吗？”
“我想问，您问的是祝宋怜，还是祝宋涟。”
老陈冷汗都要滴下来，他碰了碰祝宋涟的肩膀，暗暗用气音说：“少说点！”
老陈后悔死带祝宋涟来见宋晓，他连忙出来救场：“少爷最近闹脾气呢。”
宋晓诧异看他，“你这孩子，除了你是祝宋涟，还有谁？”
祝宋涟嗤笑，果然全忘了。
可凭什么她能全忘了？凭什么？祝宋涟心里的黑暗情绪几乎溢满。
祝宋涟笑了，带着满满的恶意，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当然是，祝、宋、怜。您的女儿，祝宋怜。”
宋晓脑袋开始发疼，脑海闪过许多零碎片段。
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抢着让她抱，她笑着抱起一个，牵着另一个。
再然后，她和祝成冷战吵架，两个小孩在房间哭闹。
“祝成！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就说你解不解雇你那狐狸精秘书！”她歇斯底里叫喊。
祝成扯扯领带，身上带着酒气，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
她神经质地哭笑，“我怀孕的时候你没有陪着我，反而经常出差，孩子出生那天你也呆在公司没来！”
“天天和那狐狸精呆在一起，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祝成还记得医生说宋晓患了产后抑郁，因此他这几个月格外容忍她。但是宋晓整天疑神疑鬼，已经把他的耐心消磨殆尽。
祝成捏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你自己好好想想，今天我出去住。”
之后的片段模糊，宋晓只能听到自己绝望地嘶吼和孩子凄厉的哭声。
“妈妈！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
小女孩从远处跑过来，直直摔下楼梯，小女孩摔得头破血流，跌跌撞撞走过来，神情委屈哭泣，血迹拖了一路。
“妈妈…！”
“啊啊！！！”宋晓抱着头惨叫。
这不是她的记忆，不是她的记忆不是她的不是她的…她没有女儿她没有女儿！
宋晓彻底失去冷静，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医生！医生！”
祝宋涟冷眼看着乱成一团的病房，起身离开。
他要去找哥哥了。
手机里还是没有消息，祝宋涟直接拨通了宋二的电话。
“宋二？”
宋二看了看手机，确认是祝宋涟的手机号码，才疑惑地问：“少爷，有什么事吩咐么？”
祝宋涟冷声：“为什么今天的定时报告没有发过来？”
宋二翻了翻手机，确认自己已经发过去，才小心翼翼回复：“少爷您没收到吗？”
所以这是发了？
祝宋涟再次翻看手机，皱眉，“没有。”
宋二又发了一条，说：“我又发了一条，少爷这次收到了吗？”
祝宋涟等了一分钟，眉头皱得更深，“还是没有。”
宋二忽然想到什么，问：“您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祝宋涟划开黑名单，果然在黑名单里看到宋二以及…楚松宁的电话号码。
祝宋涟看着楚松宁电话号码旁边的（5）数字，心下一紧，慌乱无比地想把电话号码拖出黑名单。他手指颤抖，尝试了好多次才成功。
电话那边的宋二声音平稳，开始汇报楚松宁今天的行程。
“今天楚先生去了剧组探望沈稚。”
“然后…”宋二迟疑了一下，“少爷您在听吗？”
“少爷？”
“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
祝宋涟浑身都在无法抑制地发抖，修长的手指把手机捏得紧紧，几欲要把手机捏碎。
拦截短信上清清楚楚写着——楚先生为了救沈稚，被道具砸伤，已送往医院急救室。
医院急救室。祝宋涟牙齿打颤，一颗心坠落深渊。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别人就这么重要吗？为什么不能多看看自己，多看看…他？为什么他当时不在？如果他在，绝对不会让他受伤…
自责嫉妒委屈焦虑不安席卷内心，掀起燎原大火。火势渐大，心里压抑的疯狂的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无助地哭泣，逐渐被火苗舔舐吞没。
眼里黑暗浓稠，眼泪滑落，他用手遮住眼睛，发出压抑痛苦的呜咽声。
能不能别看沈稚了，看看他好不好，看看他好不好…他真的快疯了。
能不能别让他一个人疯掉…能不能…救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又疯一个。
明天继续二更（？）
因为我不知道黑名单到底是咋样的……所以就自己搞了一个，文里的黑名单设置是，拉黑了之后接受不到对方的消息，但是对方的消息显示还是发得出去的。所以小祝是收不到宋二的消息，但是宋二那边显示发出去了。
我发誓这是甜文！！后面绝对甜到你们嗷嗷叫！如果没有！我就倒立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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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往上攀爬,祝宋涟的心却在慢慢下沉。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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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和老陈率先走出,祝宋涟慢吞吞跟在后面。
在宋晓病房门口等待的护工看见了，连忙迎上去，“医生,您终于来了，刚刚祝夫人醒了一次,但是又昏过去。”
林医生瞥一眼病房，“清醒了吗？”
护工忧心忡忡,“和平常不太一样,看着是清醒了，但是夫人就跟疯了一样，一直打自己。最后尖叫昏过去了。”
林医生颔首：“了解,辛苦你了。”
“不辛苦。”
老陈转头对祝宋涟说：“我和小林先进去看看夫人,你在这里等着。”
祝宋涟一直低头,也不知在想什么，低低回应：“嗯。”
……
病房内，宋晓已经醒来,不同于第一次醒来的呆滞和歇斯底里,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端足了豪门贵妇的架子。
林医生推开门,老陈跟着进,恭敬地喊了声夫人。
宋晓转头，优雅地颔首，“老陈,这位是？”
林医生和老陈诧异地面面相觑。
这又是在干什么？
老陈眼神怪异看一眼宋晓，为她介绍：“这是林医生，专门负责您的身体的医生。”
林医生对她微微一笑：“您好，祝夫人。”
祝夫人这一称呼极大取悦了宋晓，她吃吃笑了，“林医生你好。不过我有什么病呢，祝成也真是，怎么还专门弄个医生过来。”
老陈心头的疑惑更重，但宋晓就像是没看到他的疑惑，径直和林医生谈话。
林医生面上不动声色，很快就和宋晓聊起来，见缝插针试探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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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已经大致清楚宋晓的状况，他回答：“您不记得了吗？祝先生出差了。至于宋涟…”
老陈卡壳了，这是在说祝宋涟还是祝宋怜？
出差了啊，宋晓有些失落。她迟迟听不到老陈的下一句，就接话：“宋涟那小子，是不是在学校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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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祝宋涟？宋晓提到的是祝宋涟？老陈心神一震，久久没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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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她这个儿子永远不会让她失望。宋晓满意地点头，“嗯。”
随即她又抱怨：“我今天就想出院，这里真的太冷清了！没个人陪我。”
林医生歉意一笑：“抱歉夫人，您最近还不能出院，还得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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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老陈压抑不住心底的震惊，“这是失忆了？”
林医生扶扶眼镜，“根据观察，是这样的。不仅失忆了，还把发病那几年的记忆自行补全。现在在祝夫人眼里，他们依旧是幸福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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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生病时候的认识正相反，倒是有趣。”
老陈是中医这一行，他向来摸不准这类精神疾病，他奇怪：“不是说之前醒来一次？”
“对，根据护工说法，醒之后疯了一阵，又晕了。”
“所以极有可能是清醒以后不愿意接受现实，然后又疯一次。”林医生转身往监控室那边走，“我去监控室看看，你把情况和祝先生汇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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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也不废话，直接了当地和他说了宋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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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宋涟视线终于微微偏移，他讽刺一笑，“所以呢？这次要我扮母子情深？”
老陈无话反驳，只能沉默。
压下焦虑，祝宋涟决定加快计划。他起身，“我可以见她。”
老陈还担心他的精神问题，“你可以吗？”
“我可以。”
祝宋涟深深呼吸。
无法缓解焦虑，那就打破焦虑。他已经等不了了，他一天也不想等。
病房的茶杯和茶叶已经被宋晓吩咐人换了，她亲自倒茶，将茶盏推过去，对祝宋涟说：“尝尝，我记得你最喜欢喝这个。”
祝宋涟没有接，“您记错了，我不喜欢。”
不仅拒绝，还用的敬语“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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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尝尝，你应该会…”
这回，祝宋涟直接打断，“我不喜欢，我不会喜欢。”
所有关于宋晓的东西，他永远都不会喜欢。老陈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宋晓被祝宋涟刺激发病。
但是宋晓不以为意，怀念笑笑，抚了抚茶杯盏，感叹：“宋涟长大了。”
“喜欢的东西也变了。”
随即，她犀利抬头，“所以，宋涟有喜欢的人吗？”
“我想问，您问的是祝宋怜，还是祝宋涟。”
老陈冷汗都要滴下来，他碰了碰祝宋涟的肩膀，暗暗用气音说：“少说点！”
老陈后悔死带祝宋涟来见宋晓，他连忙出来救场：“少爷最近闹脾气呢。”
宋晓诧异看他，“你这孩子，除了你是祝宋涟，还有谁？”
祝宋涟嗤笑，果然全忘了。
可凭什么她能全忘了？凭什么？祝宋涟心里的黑暗情绪几乎溢满。
祝宋涟笑了，带着满满的恶意，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当然是，祝、宋、怜。您的女儿，祝宋怜。”
宋晓脑袋开始发疼，脑海闪过许多零碎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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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她和祝成冷战吵架，两个小孩在房间哭闹。
“祝成！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就说你解不解雇你那狐狸精秘书！”她歇斯底里叫喊。
祝成扯扯领带，身上带着酒气，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
她神经质地哭笑，“我怀孕的时候你没有陪着我，反而经常出差，孩子出生那天你也呆在公司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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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成还记得医生说宋晓患了产后抑郁，因此他这几个月格外容忍她。但是宋晓整天疑神疑鬼，已经把他的耐心消磨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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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片段模糊，宋晓只能听到自己绝望地嘶吼和孩子凄厉的哭声。
“妈妈！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
小女孩从远处跑过来，直直摔下楼梯，小女孩摔得头破血流，跌跌撞撞走过来，神情委屈哭泣，血迹拖了一路。
“妈妈…！”
“啊啊！！！”宋晓抱着头惨叫。
这不是她的记忆，不是她的记忆不是她的不是她的…她没有女儿她没有女儿！
宋晓彻底失去冷静，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医生！医生！”
祝宋涟冷眼看着乱成一团的病房，起身离开。
他要去找哥哥了。
手机里还是没有消息，祝宋涟直接拨通了宋二的电话。
“宋二？”
宋二看了看手机，确认是祝宋涟的手机号码，才疑惑地问：“少爷，有什么事吩咐么？”
祝宋涟冷声：“为什么今天的定时报告没有发过来？”
宋二翻了翻手机，确认自己已经发过去，才小心翼翼回复：“少爷您没收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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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又发了一条，说：“我又发了一条，少爷这次收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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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忽然想到什么，问：“您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祝宋涟划开黑名单，果然在黑名单里看到宋二以及…楚松宁的电话号码。
祝宋涟看着楚松宁电话号码旁边的（5）数字，心下一紧，慌乱无比地想把电话号码拖出黑名单。他手指颤抖，尝试了好多次才成功。
电话那边的宋二声音平稳，开始汇报楚松宁今天的行程。
“今天楚先生去了剧组探望沈稚。”
“然后…”宋二迟疑了一下，“少爷您在听吗？”
“少爷？”
“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
祝宋涟浑身都在无法抑制地发抖，修长的手指把手机捏得紧紧，几欲要把手机捏碎。
拦截短信上清清楚楚写着——楚先生为了救沈稚，被道具砸伤，已送往医院急救室。
医院急救室。祝宋涟牙齿打颤，一颗心坠落深渊。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别人就这么重要吗？为什么不能多看看自己，多看看…他？为什么他当时不在？如果他在，绝对不会让他受伤…
自责嫉妒委屈焦虑不安席卷内心，掀起燎原大火。火势渐大，心里压抑的疯狂的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无助地哭泣，逐渐被火苗舔舐吞没。
眼里黑暗浓稠，眼泪滑落，他用手遮住眼睛，发出压抑痛苦的呜咽声。
能不能别看沈稚了，看看他好不好，看看他好不好…他真的快疯了。
能不能别让他一个人疯掉…能不能…救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又疯一个。
明天继续二更（？）
因为我不知道黑名单到底是咋样的……所以就自己搞了一个，文里的黑名单设置是，拉黑了之后接受不到对方的消息，但是对方的消息显示还是发得出去的。所以小祝是收不到宋二的消息，但是宋二那边显示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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