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 38 幻觉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sorry……”第五遍英文提示音响起，楚松宁终于放弃。
无法抑制的焦虑。
他轻轻舒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消息没有回复,电话也打不通,可能是在忙着处理其他事情。总之,女主是游戏世界的中心主角，不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
虽说如此，他还是选择找系统确认一遍,“系统？”
【宿主，我在。】
“女主在游戏中会不会遇到生命危险？”
【大概率不会。世界以女主为中心进行运转，女主死去，世界也会随之崩塌。因此游戏程序里,是不存在威胁女主人身安全的设定。】
没有危险就好，至少能确认现在祝宋涟是安全的。楚松宁松了一口气。
沈稚已经换好衣服从化妆间里出来了。一身普通的高中蓝白校服,衬得他身高腿长，硬生生让他穿出了杂志模特的高级感。
他三步作两步地跑过来，在楚松宁面前站定，耳垂红红的，问：“好看吗？”
沈稚本就长得好看。他的长相偏狼狗，气质却很奶狗。这种气质和长相强烈反差，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吸引人,轻易间便能勾起人的兴趣。化妆师明显抓住了这一特点，化妆时特意放大他的优点,不仅让他更加贴合戏中校霸的狼狗人设,还放大了反差的性感。那双蓝眼睛亮晶晶看你时，会让你有一种被全世界注视的感觉。
楚松宁压下思绪，将注意力收回,点头称赞：“很好看。”
对于好看的人，他从不吝啬赞美。
顾北辰倏尔觉得自己杵在中间，亮得慌，他极力提高存在感，“就一般。”
沈稚眉眼弯弯，“谢谢夸奖。”
顾北辰：……他似乎更亮了。
那边的导演已经开始催人了，“沈稚，快点过来！”
沈稚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对他说：“哥，你一定要看着我，一定要。”
导演和沈稚简单地讲了讲这场戏的发展，就开拍了。
“男女主初见第一幕，action！”
办公室。
沈稚饰演的方之禾双手插兜，散漫地站着，听着剧中的班主任老杨絮絮叨叨地发布任务。
“咱班今天会有新来的转学生，他在男生寝室楼旁边的树下，你过去带着他去熟悉校园环境。然后再安排几个人去搬课桌椅和课本……”
“啊，对了，我记得咱班只有你是一个人坐的吧？要不转校生就坐你旁边吧。”
方之禾之前就一直点头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听到这一句话，也下意识的应了一句：“嗯。”
反应过来的时候：“嗯？？？”
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老杨摆摆手让他们快去干活，别耽误上课。
方之禾无奈扶额，这个人精，知道自己不可能会答应，居然用这种办法。他知道老杨那认真劲，反悔是不可能反悔了，只是这个亏，迟早要从他那用别的方式讨回来。
他讨厌被人强行按头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因此直到见着转校生，他的脸还是臭的。
和同行的同班同学交代完老杨说的事情后，方之禾就独自向树下的转学生走去，阳光和树叶配合，在少女脸上打下一片斑驳的树影，正好模糊了脸部线条，减少了少女给人的冷感。
方之禾伸手：“你好，高二一班的班长方之禾。”
少女也没扭捏，伸出手握住，轻微颔首：“你好，黄圆圆。”
黄圆圆体质偏寒，即使是炎热的夏天，手也是冰凉的，但少年的手却是滚烫，似乎带着夏天阳光的温度。
两人手虚握，热意袭来，黄圆圆不禁瑟缩了下。分开时，少年温热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掌心。
黄圆圆按下心底怪异的感觉，跟在方之禾后面，逛起了校园。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对话也就是：“这里是寝室楼，往下拐个弯是科学楼，直走是东食堂……”
“嗯”
一人说，一人听。
至此，男女主的初见就拍摄完成了。
“cut！”导演不住地看摄像头，满意地对沈稚说：“臭小子，今天状态不错啊，这还是你的第一次一条过！”
确认楚松宁真的在看他，沈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谢。”
饰演女主黄圆圆的女演员也忍不住打趣，“真的，刚刚初见的那一眼，我差点就沦陷了。”
沈稚更害羞了，局促地看看女演员，又偷偷看看场外的楚松宁，“谢谢…”
女演员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过，露出个了然的笑容，“想去朋友那边就去吧，导演这边我替你顶着。”
沈稚惊喜地抬头，“然姐，真的吗？”
被叫做然姐的女演员莞尔，“我骗你干嘛？”
“谢谢然姐！”
得到肯定答案，沈稚飞快跑过去。
他想第一时间和楚松宁分享他的喜悦。
“哥！你刚刚看到了吗？”
楚松宁不太爱看电视剧，但是他可以明显感觉到沈稚确实演得很好，他点头夸奖：“看到了，你很棒。”
沈稚兴奋得脸红，他迫不及待地和楚松宁分享进剧组以后的拍戏心得。
沈稚喜欢楚松宁，但是楚松宁对沈稚…大概就是哥哥对弟弟的态度？
顾北辰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擦不出火花，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这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碍眼。
……
“导演。”顾北辰拍拍正在复盘的导演肩膀。
金主爸爸！
导演两眼放光，笑得谄媚，“顾总，您还没走啊？”
“对，陪我朋友过来再逛一次。”导演上道地接着问：“那您和您的朋友在哪呢？需不需要我给您腾出一间房坐着？”
顾北辰摇头：“腾房间就不用了。”
“不过你看…”他指指场外说得正欢的沈稚，“剧还没拍完呢，主角之一怎么能这么懈怠？”
……
沈稚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被导演叫走，可怜兮兮地看他，“哥，等会一定要看我演戏噢，我走了。”
“去吧，好好拍戏，我会在场外看着你的。”楚松宁答应了。
终于走了。
顾北辰满意地微微一笑。
楚松宁打开手机，平时被祝宋涟霸屏的微信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久不回消息不回电话？
明明之前已经知道祝宋涟不会遇到危险，知道祝宋涟是安全的，可楚松宁内心依旧无法抑制一阵焦虑。
究竟还有谁可以知道祝宋涟的消息？
沈稚，在拍戏，不行；贺执？贺执前两天有事出国，不行；剩下的只有…
顾北辰。
“你，”楚松宁斟酌，“你和祝宋涟熟悉吗？”
一开口就是问别人，顾北辰心里不舒服。但是他的目的本来就是让楚松宁和祝宋涟在一起，他不太开心地回应：“嗯。”
楚松宁硬着头皮开口：“那你、那你知道他今天去哪里了吗？”
顾北辰心里不是滋味，“今天也不清楚，但是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问。”
你想知道的话…顾北辰酸涩。
终于有一个是知道的了，他生怕顾北辰临时反悔，迅速接话：“可以吗？麻烦你了。”
他突然不想撮合祝宋涟和楚松宁了。
顾北辰难得没有多说其他的话，默默拿出手机替他查。
片刻，顾北辰欲言又止，表情一言难尽，“他，在医院。”
海城，医院。
老陈和之前的年轻医生站在监控录像面前。
监控里，祝宋涟显然恢复正常，像往日一样正常处理公司文件。
但是细看，又会发现某些怪异之处。
比如，他时不时地会对着某个方向微笑，自言自语，甚至伸出手触摸。
就像在和另一个人互动。
老陈和医生脑海里同时浮现出这句话。
“林医生，少爷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老陈指着监控屏幕，把进度条往前拉，“你看这里，他在厨房，然后又看向厨房门口说话，明显是在邀请另一个人和他一起。”
林医生：“对，还有这里，他看着书，又往旁边看了很久，但是旁边明明没有人。”
……
祝宋涟煮着牛奶，“哥，今天喝牛奶。”
他的视角里，“楚松宁”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抱怨：“怎么又是牛奶？”
“不想喝——”
暖气开得正合适，室内暖洋洋的，让人心情放松。祝宋涟把热好的牛奶端过去，无奈地说：“可是你说你想长高。”
“楚松宁”换了个姿势，趴在抱枕上看他，白皙的小腿晃着，“他”用手比比身高，声音懒懒的：“我想长高嘛，想和你一样。但是换个角度想，你也可以变矮啊。”
“你变矮，我就不用喝牛奶了。”
又来了，又想耍赖。
但是，好可爱。
祝宋涟伸出手，想摸摸“楚松宁”的脸。可下一秒，沙发上的“楚松宁”消失，他的手扑了个空，触到的只有空气。
他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沙发，内心惊慌。
不见了，又不见了！
祝宋涟眼眶发红，急急站起身寻找。因为太着急，还绊到地上的毯子，直直摔到地毯上，压到了受伤的左手。
绷带再次渗血，他顾不及受伤流血的手，跌跌撞撞往前走。
书房，没有。
卧室，没有。
卫生间，没有。
厨房，没有。
为什么不见了？在哪里？在哪里？为什么他找不到他…
他找不到了。
祝宋涟弯下身捂着耳朵，像是被抛弃的小兽，孤独绝望，低声嘶吼。
倏地，阳台那边没关好的门窗吹过一阵冷风，厚重的窗帘被吹动，屋内透进丝丝冷气。先前消失在沙发上的“楚松宁”重新出现在门口玄关处，“他”换好鞋，走到祝宋涟面前，无奈地问：“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关窗？”
祝宋涟蓦地抬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哥，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长！
感谢在2020-10-13212020-10-14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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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抑制的焦虑。
他轻轻舒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消息没有回复,电话也打不通,可能是在忙着处理其他事情。总之,女主是游戏世界的中心主角，不可能会出现生命危险。
虽说如此，他还是选择找系统确认一遍,“系统？”
【宿主，我在。】
“女主在游戏中会不会遇到生命危险？”
【大概率不会。世界以女主为中心进行运转，女主死去，世界也会随之崩塌。因此游戏程序里,是不存在威胁女主人身安全的设定。】
没有危险就好，至少能确认现在祝宋涟是安全的。楚松宁松了一口气。
沈稚已经换好衣服从化妆间里出来了。一身普通的高中蓝白校服,衬得他身高腿长，硬生生让他穿出了杂志模特的高级感。
他三步作两步地跑过来，在楚松宁面前站定，耳垂红红的，问：“好看吗？”
沈稚本就长得好看。他的长相偏狼狗，气质却很奶狗。这种气质和长相强烈反差，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吸引人,轻易间便能勾起人的兴趣。化妆师明显抓住了这一特点，化妆时特意放大他的优点,不仅让他更加贴合戏中校霸的狼狗人设,还放大了反差的性感。那双蓝眼睛亮晶晶看你时，会让你有一种被全世界注视的感觉。
楚松宁压下思绪，将注意力收回,点头称赞：“很好看。”
对于好看的人，他从不吝啬赞美。
顾北辰倏尔觉得自己杵在中间，亮得慌，他极力提高存在感，“就一般。”
沈稚眉眼弯弯，“谢谢夸奖。”
顾北辰：……他似乎更亮了。
那边的导演已经开始催人了，“沈稚，快点过来！”
沈稚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对他说：“哥，你一定要看着我，一定要。”
导演和沈稚简单地讲了讲这场戏的发展，就开拍了。
“男女主初见第一幕，action！”
办公室。
沈稚饰演的方之禾双手插兜，散漫地站着，听着剧中的班主任老杨絮絮叨叨地发布任务。
“咱班今天会有新来的转学生，他在男生寝室楼旁边的树下，你过去带着他去熟悉校园环境。然后再安排几个人去搬课桌椅和课本……”
“啊，对了，我记得咱班只有你是一个人坐的吧？要不转校生就坐你旁边吧。”
方之禾之前就一直点头点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听到这一句话，也下意识的应了一句：“嗯。”
反应过来的时候：“嗯？？？”
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老杨摆摆手让他们快去干活，别耽误上课。
方之禾无奈扶额，这个人精，知道自己不可能会答应，居然用这种办法。他知道老杨那认真劲，反悔是不可能反悔了，只是这个亏，迟早要从他那用别的方式讨回来。
他讨厌被人强行按头做他不愿意做的事。因此直到见着转校生，他的脸还是臭的。
和同行的同班同学交代完老杨说的事情后，方之禾就独自向树下的转学生走去，阳光和树叶配合，在少女脸上打下一片斑驳的树影，正好模糊了脸部线条，减少了少女给人的冷感。
方之禾伸手：“你好，高二一班的班长方之禾。”
少女也没扭捏，伸出手握住，轻微颔首：“你好，黄圆圆。”
黄圆圆体质偏寒，即使是炎热的夏天，手也是冰凉的，但少年的手却是滚烫，似乎带着夏天阳光的温度。
两人手虚握，热意袭来，黄圆圆不禁瑟缩了下。分开时，少年温热的手指若有似无的划过她的掌心。
黄圆圆按下心底怪异的感觉，跟在方之禾后面，逛起了校园。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对话也就是：“这里是寝室楼，往下拐个弯是科学楼，直走是东食堂……”
“嗯”
一人说，一人听。
至此，男女主的初见就拍摄完成了。
“cut！”导演不住地看摄像头，满意地对沈稚说：“臭小子，今天状态不错啊，这还是你的第一次一条过！”
确认楚松宁真的在看他，沈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谢。”
饰演女主黄圆圆的女演员也忍不住打趣，“真的，刚刚初见的那一眼，我差点就沦陷了。”
沈稚更害羞了，局促地看看女演员，又偷偷看看场外的楚松宁，“谢谢…”
女演员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过，露出个了然的笑容，“想去朋友那边就去吧，导演这边我替你顶着。”
沈稚惊喜地抬头，“然姐，真的吗？”
被叫做然姐的女演员莞尔，“我骗你干嘛？”
“谢谢然姐！”
得到肯定答案，沈稚飞快跑过去。
他想第一时间和楚松宁分享他的喜悦。
“哥！你刚刚看到了吗？”
楚松宁不太爱看电视剧，但是他可以明显感觉到沈稚确实演得很好，他点头夸奖：“看到了，你很棒。”
沈稚兴奋得脸红，他迫不及待地和楚松宁分享进剧组以后的拍戏心得。
沈稚喜欢楚松宁，但是楚松宁对沈稚…大概就是哥哥对弟弟的态度？
顾北辰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擦不出火花，可这并不妨碍他觉得这两人在一起的画面碍眼。
……
“导演。”顾北辰拍拍正在复盘的导演肩膀。
金主爸爸！
导演两眼放光，笑得谄媚，“顾总，您还没走啊？”
“对，陪我朋友过来再逛一次。”导演上道地接着问：“那您和您的朋友在哪呢？需不需要我给您腾出一间房坐着？”
顾北辰摇头：“腾房间就不用了。”
“不过你看…”他指指场外说得正欢的沈稚，“剧还没拍完呢，主角之一怎么能这么懈怠？”
……
沈稚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被导演叫走，可怜兮兮地看他，“哥，等会一定要看我演戏噢，我走了。”
“去吧，好好拍戏，我会在场外看着你的。”楚松宁答应了。
终于走了。
顾北辰满意地微微一笑。
楚松宁打开手机，平时被祝宋涟霸屏的微信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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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已经知道祝宋涟不会遇到危险，知道祝宋涟是安全的，可楚松宁内心依旧无法抑制一阵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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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在拍戏，不行；贺执？贺执前两天有事出国，不行；剩下的只有…
顾北辰。
“你，”楚松宁斟酌，“你和祝宋涟熟悉吗？”
一开口就是问别人，顾北辰心里不舒服。但是他的目的本来就是让楚松宁和祝宋涟在一起，他不太开心地回应：“嗯。”
楚松宁硬着头皮开口：“那你、那你知道他今天去哪里了吗？”
顾北辰心里不是滋味，“今天也不清楚，但是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问。”
你想知道的话…顾北辰酸涩。
终于有一个是知道的了，他生怕顾北辰临时反悔，迅速接话：“可以吗？麻烦你了。”
他突然不想撮合祝宋涟和楚松宁了。
顾北辰难得没有多说其他的话，默默拿出手机替他查。
片刻，顾北辰欲言又止，表情一言难尽，“他，在医院。”
海城，医院。
老陈和之前的年轻医生站在监控录像面前。
监控里，祝宋涟显然恢复正常，像往日一样正常处理公司文件。
但是细看，又会发现某些怪异之处。
比如，他时不时地会对着某个方向微笑，自言自语，甚至伸出手触摸。
就像在和另一个人互动。
老陈和医生脑海里同时浮现出这句话。
“林医生，少爷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老陈指着监控屏幕，把进度条往前拉，“你看这里，他在厨房，然后又看向厨房门口说话，明显是在邀请另一个人和他一起。”
林医生：“对，还有这里，他看着书，又往旁边看了很久，但是旁边明明没有人。”
……
祝宋涟煮着牛奶，“哥，今天喝牛奶。”
他的视角里，“楚松宁”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抱怨：“怎么又是牛奶？”
“不想喝——”
暖气开得正合适，室内暖洋洋的，让人心情放松。祝宋涟把热好的牛奶端过去，无奈地说：“可是你说你想长高。”
“楚松宁”换了个姿势，趴在抱枕上看他，白皙的小腿晃着，“他”用手比比身高，声音懒懒的：“我想长高嘛，想和你一样。但是换个角度想，你也可以变矮啊。”
“你变矮，我就不用喝牛奶了。”
又来了，又想耍赖。
但是，好可爱。
祝宋涟伸出手，想摸摸“楚松宁”的脸。可下一秒，沙发上的“楚松宁”消失，他的手扑了个空，触到的只有空气。
他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沙发，内心惊慌。
不见了，又不见了！
祝宋涟眼眶发红，急急站起身寻找。因为太着急，还绊到地上的毯子，直直摔到地毯上，压到了受伤的左手。
绷带再次渗血，他顾不及受伤流血的手，跌跌撞撞往前走。
书房，没有。
卧室，没有。
卫生间，没有。
厨房，没有。
为什么不见了？在哪里？在哪里？为什么他找不到他…
他找不到了。
祝宋涟弯下身捂着耳朵，像是被抛弃的小兽，孤独绝望，低声嘶吼。
倏地，阳台那边没关好的门窗吹过一阵冷风，厚重的窗帘被吹动，屋内透进丝丝冷气。先前消失在沙发上的“楚松宁”重新出现在门口玄关处，“他”换好鞋，走到祝宋涟面前，无奈地问：“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关窗？”
祝宋涟蓦地抬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哥，你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长！
感谢在2020-10-13212020-10-14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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