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水蛊身死炼舍利，域外神族一剑斩
水蛊天魔王是个有见识的。
白海禅除了前两道神通迥异外，打出手印，便是大五行术、大本源术，以法力变化争雄杀敌。
一连十五道大手印，最后一道乃是禅光之印。
仿若万佛梵唱，净人心灵，开悟众生真如本性,大彻悟的力量。
大普渡禅光，以有形无质的禅光化为有形有质的大手印，身心降伏的道理，叫方寒看的是心中有所悟，对于神通法力的变化操纵有了新的参悟。
以天人战金丹！
到底是修成大本源术的人物，白海禅若是还做不到镇压一个法力十不存一，被破魔丹的天魔,那趁早自杀去吧。
“该死的人类！”
水蛊天魔王面色狰狞,一道道切割波纹打出，要将那镇压而来的手印切割粉碎。
但毫无用处。
随后的大普渡禅光作拈花状，化一符碣，六个佛门梵音之字大放光明。
大封印术随之而上，神链蔓延，封锁一切，将这位水蛊天魔王给再度施加了封锁之印，已经跌落至寻常天人境的战力。
“徒儿，去吧。”
七杀剑葫光华一闪，将方寒与这尊天魔王，以及残余的九万多天魔尽数收了,只余下一句话。
“我看你修行日久，真气法力细腻不少,却没血气,不曾演练新神通酣畅杀敌一番。如今这个天魔王被我封印了，天人境界,加九万多天魔，足够让你磨炼一番了。
阎，你看着些,待方寒他熟悉了法力变化，便用忘情水蒙蔽了，用这水蛊天魔王炼一枚法圣舍利出来。”
法圣舍利，是黄泉魔宗的数一数二的丹药。
黄泉魔宗背靠黄泉大帝，收拢一条黄泉圣河，以忘情水之神力可洗练血气精神，以众生为药炼来服用，都是无碍。
以有形地魔、人族修士的血精炼制血丹，壮大肉身，干净自身血气。
以无形天魔性灵精神炼制碧落大丹，壮大肉身的同时还能壮大精神，助弟子踏足神变，窥得神通法力的虚幻一角。
这两样丹药，便是人级之丹。
在其上，便是法圣舍利，以金丹高手的本源精气为材料，炼制一枚出来,服之可得万马奔腾的法力。
要知道，寻常人天人境界的法力也才这个数目。
只是金丹高手的本源精气太难得,道术界里,修成金丹才称有一丝主宰自我的可能，说的便是金丹高手可金丹自爆，厉害的甚至能伤到万古巨头。
当年黄泉魔宗能设想炼此丹，也是因为他们占据黄泉圣河，忘情水能成为黄泉大帝轮回转生之设想的一部分，沉沦心灵意志，消解前尘的异能，最是克制这种自爆的法门。
当然，要是白海禅这般，有大普渡禅光的神通，直接把对方给开悟的甘愿奉献一切，那也是成的。
人入剑葫中，魔云尽散。
白海禅踏足而下，坐落在中央宝座之上，四周退散百里之外的六位雷电使者与驾驶五狱王鼎的龙宣回来了。
“感谢无生前辈，解此灾劫。”六位雷电使者叩谢道。
按理来讲，这打破封印的是白海禅，但他们心知肚明，这封印结界其实早就要破碎了，若非那时这位前辈前来，替之镇压，四十九岛雷帝洞府便是要成为历史，不复存在。
而前辈打破封印，一没伤到洞府弟子，二没毁一岛，已经是极具善心，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就是想说，也没那个实力资本啊！
“你是随方寒来的羽化真传？”
将六个雷电使者放在一边，白海禅看向龙宣，微微一颔首，笑道。
“这尊王鼎是个绝品宝器，有进阶道器的潜质，方寒能交给你去御使，你二人也是个能互相托付的，不错。”
“多谢前辈夸奖了。”
龙宣一低头，将姿态放低了些。
对方是方寒的师父，她也算是上了方寒的船，称一声前辈又有何妨？
“方寒这徒儿，性子随我。”白海禅好不要脸的把当初渡化星煌君的话换了个顺序，说了出来，“今日见了，怎么也该给你点好处。”
他手一招，一个葫芦把件出现在手中。
“太一门的百宝囊，我想你也听说过，这葫芦类似，但要更大一些，充其量也就是个灵器，你且收着。
这里面还有一葫芦的众生愿力，你是炼宝也好，炼神通也好，随意，都可以。”
好大方！
这是龙宣的第一个念头。
要知道，这众生愿力可是万古巨头都能用到的力量，羽化门的羽化天宫圈养了千万亿凡人，分化国度，养在其中，聚拢众生愿力，祭炼道器，催动大阵，那都算是珍贵的资源了。
这般取出一葫芦随意送人的事情，起码不是她个真元境的人能够参与的。
方寒这不知名的师父，好生阔气，显然也是有道器在身的，养了不少凡人在其中。
龙宣细细一想，这师父有道器，徒儿也有道器，那是什么概念？
便是羽化门的长老都不一定如此阔绰啊！
“多谢，多谢！”
龙宣感激道，随后御使五狱王鼎便在一旁，等着方寒出来。
白海禅抬眼一看海域，道：“你们且收拾收拾，我去杀些人，去去就来。”
说罢，身化白金剑光，纵横而过，向着极远一处而去。
…………
“方清雪身边的人，果然厉害！我们来迟一步，居然让他重新镇压了水蛊天魔。”
极远处，几个神秘的黑衣人聚在一起，一双双眸子似乎跨越了距离，看到白海禅动手镇压水蛊天魔王的场景，面色变了又变。
一黑衣人道：“原本着魔帅被太一门的人追杀，这雷帝洞府失去了庇护，主上命我们来取走水蛊天魔的本源，却没有料到还是失算了！”
旁边一个黑衣人傲然道：“水蛊天魔是练就天魔金丹的高手，又失去了金丹，实力大减，这种机会，千年难得！我们要不要杀上去抢夺？”
“不！不要打草惊蛇！”
为首的那人伸手一止，道：“那个叫无生的，出手间便是大本源术、大五行术、大普渡术，这三门三千大道级数的神通，实在神秘，身边还有一个万法归一的仆从，我们受试不了他。
况且，我们现在不好暴露，否则仙魔妖三道，都会来追杀我等。暗中潜伏，搅乱风雨，让仙魔大战，损失惨重，这是至高无上的主子定下的天条！
等有朝一日，主子们彻底攻了进来，看那仙道算什么？魔道算什么？妖道算什么？我们要一统仙魔人妖！诸天万界！”
“哼！”
便在黑衣人怒吼振奋之时，一声冷哼，仿若凉水泼了下来，叫他们心中都是一惊。
“玄黄大世界还真是人杰地灵，地位特殊啊！你们神族万年前没攻破，如今还要再来上一会，这次又有多少兵马？”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海禅。
这些域外神族本就是冲着水蛊天魔王而来，白海禅又不是不知道，早早就寻找着，这一暴露，顿时而来。
“是你！”
域外神族看着白海禅，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你……”
唰！
剑光一闪，白海禅毫不留情，起手便是十里剑光，分化三千之数，勾连成一座剑阵落下，元气被斩的混乱不堪，难以形容那纷扰的气机到底有多么难以揣测。
其中一个域外神族慢了半拍，没能躲过，被这剑阵当头砸落，整个身体都被切碎，成了不如拇指大的碎块。
白海禅衣袖翻飞，便将那流淌紫色血液的域外神族血肉给收进新开辟的空间当中。
要知道，这域外神族可是世界树的食物，吞神君结神通果，吞神王结半个不死之身的不死果，吞神皇结长生果。
世界树本就克制域外神族，这是无解的难题。
“该死，都将封印解了，跑！”
为首的域外神族咆哮着，用最为硬气的语气说出了最怂的话语。
嘣嘣嘣！
一条条锁链崩碎的声音自他们的身上响起，浑身如同变身一般，褪去了漆黑的袍与人类的外衣，长出了如鳞的骨刺之甲，面孔淡漠如苍天俯视众生，高高在上。
他们身形如魔，但气质却如主宰万物的神明一般，高贵而又不可战……
哄！
剑气长河奔涌，白海禅的左手有气剑飞出，一口接着一口，如那杀生剑葫宣泄，一条奔涌争鸣的长河自掌间流淌而出，跨越了音速的限制，以数倍，乃至于数十倍的宿敌奔涌，肆意的切割。
海面被分出了数百里深的沟壑却依旧不见底，两侧海浪惊起，拍碎了几大块礁石岛屿，沉入海中，连根都不存在。
真罡法力浑厚的好处便是这点，以力压人，你莫管我浪费不浪费。
好用的？
厉害不？
帅气不？
那不就得了！
白海禅便是如此，起手大手印，剑气化长河，浩浩荡荡，堂皇正道，以大势压人杀敌。
“该死！”
“大！崩！灭！术！”
一个神族一字一顿的吼出声来。
抬手便是一记至强神通，三千大道之一的大崩灭术，神光所过，万事万物如玻璃破碎一般，化为齑粉。
空间在颤悚，肉眼所不可视的极细微之处，有空间被震碎，化作细微的黑洞，但下一瞬间便在空间之力的自发恢复下粘合。
域外神族的法力别称神之力，这是一种神族独有的力量，比之凝练至道家罡气层次的法力还要凝练，超越了罡气的品质。
在这神之力的加持之下，大崩灭术的力量在扩散，与剑气长河碰撞。
一口口无形气剑被崩碎，化为纯粹的天地元气，归于这方已然混乱且不稳的空间当中。
“真当神族就高贵不成？”
白海禅抬眼看去，有几个域外神族借此机会，欲要逃跑，便抬起右手。
一条条百里手印浮现而出，轰然落下。
千手之势，足足千条手臂，每一条手臂都极为粗壮，如水晶雕琢而成，浑厚的真罡法力与本源大阵构成了它的根本。
或拈花，或握拳，或竖掌，或成爪……
不同的姿态，不变的是恐怖的威能，相比之下，域外神族像是在真神手下妄想逃脱天罚的恶魔一般。
嘭嘭嘭！
域外神族的神之力防御被彻底捏爆，方圆万里的海域化为禁区，数十里深的海水被打上高空，化为水雾，复而砸入海洋当中，滚滚浪头掀起，足以淹没一座生活数十万人的小岛。
剑气长河正如这海一般，一个奔涌，法力再催，恐怖的力道将大崩灭术的神光给切割破碎，神通不成，复而斩碎了这一头域外神族，便如最开始那头被剑阵给切碎的一般无二。
剩余几个活着的神族则被他给抓拿了。
“有什么话要说吗？”
神族如死狗一般吊在他的面前，紫色的骨铠被捏爆，紫色的鲜血流淌而出。
“无生！”一个神族咆哮着，“我们的主子不会放过你的，待神族攻伐进玄黄大世界时，便是你被打入无间地狱苦熬痛苦的时候！”
“你将比最卑贱的猪狗还要不如，你会……”
砰！
手指搓动，神族坚硬无比的血肉躯壳被碾碎成了血雾，扩散到天地之间，只余下一个白晶晶的圆球，是一个空间。
神族自出生，脑海中便会开辟一个虚空原点出来，等若炼化进体内，随着年龄增长的百宝囊，一头诞生了十万年，百万年以上的神族，它甚至可以把整个星辰都吞到脑袋里面去，便是所谓的吞日吐月。
再厉害的神族，它们自己的身体，就是一片时空，一方世界。
白海禅抬手打出几个印诀，大封印术催动，秩序神链深入神族的血肉当中，将虚空原点、神之力、肉身分割，然后封印起来，包括五感。
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嘴不能说，身不能动。
无法从虚空原点中取出任何的东西，神之力也无法催动，自高高在上的神族变成一个如死尸般的废物。
“您们便安心待着吧。”白海禅袍袖一拢，“以后我那世界树发芽了，便拿你们当化肥结果子去。”
这些神族虽然已经听不到了，但本能的身体一颤，觉得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要在未来发生，却无力阻止。
收拾了神族，白海禅回到了四十九岛雷帝洞府。
已经将水蛊天魔王降伏，甚至炼化成法圣舍利，吞服入肚的方寒自杀生剑葫中走出，万马奔腾的法力在肆意释放，一瞬间荡平了万里白云。
强大！
这一刻，方寒终于有了几分何为强大的领悟，磅礴的力量给予他极强的自信心。
但下一瞬，自天边如匹练般回归的白海禅击碎了他的虚幻自信。
“很强？”
白海禅笑了笑：“沉醉在力量的幻想当中会看不清自己，方寒，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入殓师灵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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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海禅除了前两道神通迥异外，打出手印，便是大五行术、大本源术，以法力变化争雄杀敌。
一连十五道大手印，最后一道乃是禅光之印。
仿若万佛梵唱，净人心灵，开悟众生真如本性,大彻悟的力量。
大普渡禅光，以有形无质的禅光化为有形有质的大手印，身心降伏的道理，叫方寒看的是心中有所悟，对于神通法力的变化操纵有了新的参悟。
以天人战金丹！
到底是修成大本源术的人物，白海禅若是还做不到镇压一个法力十不存一，被破魔丹的天魔,那趁早自杀去吧。
“该死的人类！”
水蛊天魔王面色狰狞,一道道切割波纹打出，要将那镇压而来的手印切割粉碎。
但毫无用处。
随后的大普渡禅光作拈花状，化一符碣，六个佛门梵音之字大放光明。
大封印术随之而上，神链蔓延，封锁一切，将这位水蛊天魔王给再度施加了封锁之印，已经跌落至寻常天人境的战力。
“徒儿，去吧。”
七杀剑葫光华一闪，将方寒与这尊天魔王，以及残余的九万多天魔尽数收了,只余下一句话。
“我看你修行日久，真气法力细腻不少,却没血气,不曾演练新神通酣畅杀敌一番。如今这个天魔王被我封印了，天人境界,加九万多天魔，足够让你磨炼一番了。
阎，你看着些,待方寒他熟悉了法力变化，便用忘情水蒙蔽了，用这水蛊天魔王炼一枚法圣舍利出来。”
法圣舍利，是黄泉魔宗的数一数二的丹药。
黄泉魔宗背靠黄泉大帝，收拢一条黄泉圣河，以忘情水之神力可洗练血气精神，以众生为药炼来服用，都是无碍。
以有形地魔、人族修士的血精炼制血丹，壮大肉身，干净自身血气。
以无形天魔性灵精神炼制碧落大丹，壮大肉身的同时还能壮大精神，助弟子踏足神变，窥得神通法力的虚幻一角。
这两样丹药，便是人级之丹。
在其上，便是法圣舍利，以金丹高手的本源精气为材料，炼制一枚出来,服之可得万马奔腾的法力。
要知道，寻常人天人境界的法力也才这个数目。
只是金丹高手的本源精气太难得,道术界里,修成金丹才称有一丝主宰自我的可能，说的便是金丹高手可金丹自爆，厉害的甚至能伤到万古巨头。
当年黄泉魔宗能设想炼此丹，也是因为他们占据黄泉圣河，忘情水能成为黄泉大帝轮回转生之设想的一部分，沉沦心灵意志，消解前尘的异能，最是克制这种自爆的法门。
当然，要是白海禅这般，有大普渡禅光的神通，直接把对方给开悟的甘愿奉献一切，那也是成的。
人入剑葫中，魔云尽散。
白海禅踏足而下，坐落在中央宝座之上，四周退散百里之外的六位雷电使者与驾驶五狱王鼎的龙宣回来了。
“感谢无生前辈，解此灾劫。”六位雷电使者叩谢道。
按理来讲，这打破封印的是白海禅，但他们心知肚明，这封印结界其实早就要破碎了，若非那时这位前辈前来，替之镇压，四十九岛雷帝洞府便是要成为历史，不复存在。
而前辈打破封印，一没伤到洞府弟子，二没毁一岛，已经是极具善心，他们还能说些什么？
就是想说，也没那个实力资本啊！
“你是随方寒来的羽化真传？”
将六个雷电使者放在一边，白海禅看向龙宣，微微一颔首，笑道。
“这尊王鼎是个绝品宝器，有进阶道器的潜质，方寒能交给你去御使，你二人也是个能互相托付的，不错。”
“多谢前辈夸奖了。”
龙宣一低头，将姿态放低了些。
对方是方寒的师父，她也算是上了方寒的船，称一声前辈又有何妨？
“方寒这徒儿，性子随我。”白海禅好不要脸的把当初渡化星煌君的话换了个顺序，说了出来，“今日见了，怎么也该给你点好处。”
他手一招，一个葫芦把件出现在手中。
“太一门的百宝囊，我想你也听说过，这葫芦类似，但要更大一些，充其量也就是个灵器，你且收着。
这里面还有一葫芦的众生愿力，你是炼宝也好，炼神通也好，随意，都可以。”
好大方！
这是龙宣的第一个念头。
要知道，这众生愿力可是万古巨头都能用到的力量，羽化门的羽化天宫圈养了千万亿凡人，分化国度，养在其中，聚拢众生愿力，祭炼道器，催动大阵，那都算是珍贵的资源了。
这般取出一葫芦随意送人的事情，起码不是她个真元境的人能够参与的。
方寒这不知名的师父，好生阔气，显然也是有道器在身的，养了不少凡人在其中。
龙宣细细一想，这师父有道器，徒儿也有道器，那是什么概念？
便是羽化门的长老都不一定如此阔绰啊！
“多谢，多谢！”
龙宣感激道，随后御使五狱王鼎便在一旁，等着方寒出来。
白海禅抬眼一看海域，道：“你们且收拾收拾，我去杀些人，去去就来。”
说罢，身化白金剑光，纵横而过，向着极远一处而去。
…………
“方清雪身边的人，果然厉害！我们来迟一步，居然让他重新镇压了水蛊天魔。”
极远处，几个神秘的黑衣人聚在一起，一双双眸子似乎跨越了距离，看到白海禅动手镇压水蛊天魔王的场景，面色变了又变。
一黑衣人道：“原本着魔帅被太一门的人追杀，这雷帝洞府失去了庇护，主上命我们来取走水蛊天魔的本源，却没有料到还是失算了！”
旁边一个黑衣人傲然道：“水蛊天魔是练就天魔金丹的高手，又失去了金丹，实力大减，这种机会，千年难得！我们要不要杀上去抢夺？”
“不！不要打草惊蛇！”
为首的那人伸手一止，道：“那个叫无生的，出手间便是大本源术、大五行术、大普渡术，这三门三千大道级数的神通，实在神秘，身边还有一个万法归一的仆从，我们受试不了他。
况且，我们现在不好暴露，否则仙魔妖三道，都会来追杀我等。暗中潜伏，搅乱风雨，让仙魔大战，损失惨重，这是至高无上的主子定下的天条！
等有朝一日，主子们彻底攻了进来，看那仙道算什么？魔道算什么？妖道算什么？我们要一统仙魔人妖！诸天万界！”
“哼！”
便在黑衣人怒吼振奋之时，一声冷哼，仿若凉水泼了下来，叫他们心中都是一惊。
“玄黄大世界还真是人杰地灵，地位特殊啊！你们神族万年前没攻破，如今还要再来上一会，这次又有多少兵马？”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海禅。
这些域外神族本就是冲着水蛊天魔王而来，白海禅又不是不知道，早早就寻找着，这一暴露，顿时而来。
“是你！”
域外神族看着白海禅，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你……”
唰！
剑光一闪，白海禅毫不留情，起手便是十里剑光，分化三千之数，勾连成一座剑阵落下，元气被斩的混乱不堪，难以形容那纷扰的气机到底有多么难以揣测。
其中一个域外神族慢了半拍，没能躲过，被这剑阵当头砸落，整个身体都被切碎，成了不如拇指大的碎块。
白海禅衣袖翻飞，便将那流淌紫色血液的域外神族血肉给收进新开辟的空间当中。
要知道，这域外神族可是世界树的食物，吞神君结神通果，吞神王结半个不死之身的不死果，吞神皇结长生果。
世界树本就克制域外神族，这是无解的难题。
“该死，都将封印解了，跑！”
为首的域外神族咆哮着，用最为硬气的语气说出了最怂的话语。
嘣嘣嘣！
一条条锁链崩碎的声音自他们的身上响起，浑身如同变身一般，褪去了漆黑的袍与人类的外衣，长出了如鳞的骨刺之甲，面孔淡漠如苍天俯视众生，高高在上。
他们身形如魔，但气质却如主宰万物的神明一般，高贵而又不可战……
哄！
剑气长河奔涌，白海禅的左手有气剑飞出，一口接着一口，如那杀生剑葫宣泄，一条奔涌争鸣的长河自掌间流淌而出，跨越了音速的限制，以数倍，乃至于数十倍的宿敌奔涌，肆意的切割。
海面被分出了数百里深的沟壑却依旧不见底，两侧海浪惊起，拍碎了几大块礁石岛屿，沉入海中，连根都不存在。
真罡法力浑厚的好处便是这点，以力压人，你莫管我浪费不浪费。
好用的？
厉害不？
帅气不？
那不就得了！
白海禅便是如此，起手大手印，剑气化长河，浩浩荡荡，堂皇正道，以大势压人杀敌。
“该死！”
“大！崩！灭！术！”
一个神族一字一顿的吼出声来。
抬手便是一记至强神通，三千大道之一的大崩灭术，神光所过，万事万物如玻璃破碎一般，化为齑粉。
空间在颤悚，肉眼所不可视的极细微之处，有空间被震碎，化作细微的黑洞，但下一瞬间便在空间之力的自发恢复下粘合。
域外神族的法力别称神之力，这是一种神族独有的力量，比之凝练至道家罡气层次的法力还要凝练，超越了罡气的品质。
在这神之力的加持之下，大崩灭术的力量在扩散，与剑气长河碰撞。
一口口无形气剑被崩碎，化为纯粹的天地元气，归于这方已然混乱且不稳的空间当中。
“真当神族就高贵不成？”
白海禅抬眼看去，有几个域外神族借此机会，欲要逃跑，便抬起右手。
一条条百里手印浮现而出，轰然落下。
千手之势，足足千条手臂，每一条手臂都极为粗壮，如水晶雕琢而成，浑厚的真罡法力与本源大阵构成了它的根本。
或拈花，或握拳，或竖掌，或成爪……
不同的姿态，不变的是恐怖的威能，相比之下，域外神族像是在真神手下妄想逃脱天罚的恶魔一般。
嘭嘭嘭！
域外神族的神之力防御被彻底捏爆，方圆万里的海域化为禁区，数十里深的海水被打上高空，化为水雾，复而砸入海洋当中，滚滚浪头掀起，足以淹没一座生活数十万人的小岛。
剑气长河正如这海一般，一个奔涌，法力再催，恐怖的力道将大崩灭术的神光给切割破碎，神通不成，复而斩碎了这一头域外神族，便如最开始那头被剑阵给切碎的一般无二。
剩余几个活着的神族则被他给抓拿了。
“有什么话要说吗？”
神族如死狗一般吊在他的面前，紫色的骨铠被捏爆，紫色的鲜血流淌而出。
“无生！”一个神族咆哮着，“我们的主子不会放过你的，待神族攻伐进玄黄大世界时，便是你被打入无间地狱苦熬痛苦的时候！”
“你将比最卑贱的猪狗还要不如，你会……”
砰！
手指搓动，神族坚硬无比的血肉躯壳被碾碎成了血雾，扩散到天地之间，只余下一个白晶晶的圆球，是一个空间。
神族自出生，脑海中便会开辟一个虚空原点出来，等若炼化进体内，随着年龄增长的百宝囊，一头诞生了十万年，百万年以上的神族，它甚至可以把整个星辰都吞到脑袋里面去，便是所谓的吞日吐月。
再厉害的神族，它们自己的身体，就是一片时空，一方世界。
白海禅抬手打出几个印诀，大封印术催动，秩序神链深入神族的血肉当中，将虚空原点、神之力、肉身分割，然后封印起来，包括五感。
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嘴不能说，身不能动。
无法从虚空原点中取出任何的东西，神之力也无法催动，自高高在上的神族变成一个如死尸般的废物。
“您们便安心待着吧。”白海禅袍袖一拢，“以后我那世界树发芽了，便拿你们当化肥结果子去。”
这些神族虽然已经听不到了，但本能的身体一颤，觉得有什么恐怖的事情要在未来发生，却无力阻止。
收拾了神族，白海禅回到了四十九岛雷帝洞府。
已经将水蛊天魔王降伏，甚至炼化成法圣舍利，吞服入肚的方寒自杀生剑葫中走出，万马奔腾的法力在肆意释放，一瞬间荡平了万里白云。
强大！
这一刻，方寒终于有了几分何为强大的领悟，磅礴的力量给予他极强的自信心。
但下一瞬，自天边如匹练般回归的白海禅击碎了他的虚幻自信。
“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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