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终章 终章。_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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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终章 终章。

  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的关昀没想到一年之后再回京城,敬国公府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母亲赵夫人因为思念他忧思加重早在几月前离世,而那些妾室也是寻了好人家再嫁。

  这些他都可以接受,只是没想到妻子池清容会改嫁梁王,直到后来听到是圣上赐婚,心里才平衡些。

  容容心里还是爱他的,只是迫于皇威不得不改嫁给他人。

  他平安回京,皇上出于仁厚的美名,让他承袭了敬国公的爵位,询问他是否有相中的姑娘,想为他赐婚,毕竟之前是皇上赐婚梁王,有愧于他之前。

  经历生死攸关的关昀早已想明白容容于他的含义,拒绝了皇上的求婚,并且明确表达了想让池清容回府的念头。

  总之,敬国公和梁王为了一个坤泽起了矛盾的流言开始在京城流传,不少说书人拿其为饭后谈资,津津有味说着这三人之间复杂的情感矛盾。

  只身在京城练武场的梁王看着底下的将士演练新兵,她一身黑衣,眼眸沉寂,立于寒风中有着萧瑟的肃杀之意。

  “殿下,到了午膳时间,您要回去用膳吗,我马上给您备马车回府。”

  一直贴身伺候的石越如往常一样询问着,眼里隐隐有着为难之意,殿下已经一个星期之久没有回府了,王妃和瑞珠时常问她殿下何时回来,都被她搪塞过去。

  时间长了,这也不是个事啊。

  她知道关世子回来了,只是感情是王爷和王妃两个人的事情,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吗。

  况且现在她家殿下才是王妃的夫君,八抬大轿,媒妁之言,正妻仪仗,明明殿下现在才是正宫,为什么要如此躲避。

  “不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前几天一模一样的答案,惹得石越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看着殿下削瘦的侧脸,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说。“殿下,要不今天还是回去用膳吧,王妃这几天也没有用午膳,瑞珠说要等殿下回来。”

  石越说完,看向自家殿下抿住的唇,八成就知道殿下纠结矛盾了。

  殿下也是想回府吧,这臭气熏天的军营哪比得上府中王妃的温柔乡。

  “殿下,回去吧……”

  石越见她没有说话,愈加规劝道,见她没有反对,便擅自主张道。“殿下,若是您不反对了,我去安排马车回府了?”

  正午时分,京城的商贩关了一大半,一辆华贵的马车行驶在宽敞的街道,霍昱丞神色平淡地坐在马车之中,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马车顺利抵达梁王府,石越跟随殿下进府,不曾想会在厅堂看见殿下心心念念的梁王妃和关世子相拥,而瑞珠则站在旁边候着。

  俨然一幅大型捉奸现场。

  “殿下……”

  眼角还噙着泪的池清容怔怔看着那突然出现的殿下,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伸手就匆忙推开了关昀。

  不是这样的,她和关昀没什么,只是今天关昀突然拜访,她想清楚后决定有些话要和关昀说清楚,她们已经没有可能了,也希望关昀以后不要再向外界传播一些说法。

  只是因为后来关昀提到了很久以前两人发生的一些事,她触景伤怀,关昀安慰才抱了她一下,只是一个从此别过的拥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瑞珠都在场。

  气氛跌入谷底,石越真怕她家殿下直接发疯劈了这个胆大包天的敬国公,真是的,她就不该帮瑞珠把王爷请回来。

  “敬国公怎么来了,要一起留下来用午膳吗?”

  霍昱丞眸色冷清地扫了关昀和池清容,神色如常,并无异样。

  此话一出,石越想殿下是不是疯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一时池清容脸色瞬间苍白,而关昀则看了眼池清容和霍昱丞,敏锐如他怎么感觉不到这两人之间的僵硬。

  只是他和容容已经释怀了过去,况且容容现在还怀了梁王的孩子,他终归失去了那个记忆中的少女,他和她再也没有了可能。

  “不了,王爷和王妃一起用吧,在下告退了。”

  关昀虽懦弱但也够洒脱,选择直接打道回府,和池清容说清楚后没再在梁王府停留。

  一顿午膳,吃得极为压抑,向来宠妻的殿下只吃了两口便搁了筷子往书房去,池清容纤指握着筷子望着她颀长背影消失在廊道尽头,低敛下眼眸。

  她是不是生她气了。

  “小姐,把汤喝了吧,凉了就不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旁伺候的瑞珠为她端来汤盏,一时心情也是复杂苦涩到了极致。

  原本是想让石越把殿下带回来,结果好心办了坏事,事情也是越掺和越糟糕。

  这下殿下误会了该如何是好,小姐也确实不该和关昀再有来往,殿下也应该和小姐把话说清楚。

  一个没心眼,一个不说,真是……

  霜重寒冷的夜,恢弘的梁王府宽敞的廊道亮着夜灯,一个披着白色狐裘的清丽女人提着一壶暖身的银耳汤和点心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

  和外面一样,书房也亮着明晃的灯,一袭黑衣的人端坐在桌前紧锁眉头翻着一些公文。

  看了许久,眼睛也有些酸胀,霍昱丞躺在太师椅上揉着额角闭眼小憩。

  只是一闭眼,脑海里闪现的都是那日她哭了和今天和关昀亲密相拥的画面,每当想到这里,心房就是一阵难以忍受的抽痛。

  若不是她,她应该该和关昀在一起的,她并不属于自己,所以能理解她还在乎关昀,不止一次为他落泪。

  那自己呢,那她们的感情算什么。

  “殿下……”

  记忆中魂牵梦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霍昱丞猛地睁开眼,就见那个让她内心千转百回的女人轻巧地拿着薄毯盖在了她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这么晚还不去休息吗?”

  她眸光盈盈地看向她,纤手解下外面披着的狐裘,里面是一条纹饰复杂华贵的白裙。

  她说过,最爱她穿白裙的模样。

  “还好。”

  尽管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霍昱丞只看了一一眼就低下了头,没有像往常一样揽她入怀。

  “妾身炖了银耳汤,殿下夜深辛苦可以喝一盅。”女人拿出小瓷碗,很体贴地为她盛了一碗放在桌案上。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

  心烦意乱的霍昱丞始终没看她,只较为冷淡地示意她先回去休息。

  若放在以前,殿下不是这样的,殿下会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殿下……是厌恶了妾身了吗?”

  万般情绪涌了上来,池清容蓦地红了美眸,只紧紧盯着那个人,心里既是酸涩也是委屈。

  她承认她从来都是后知后觉,但她知不知道这一个多星期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肚子里有了她的骨肉了,已经三月有余了,是她念了许久的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缠绵而暧昧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容容,帮我生一个孩子可以吗。

  我会好好爱你和她。

  “我累了,你先下去。”

  “好。”

  池清容看她决绝的侧脸,仰头将眼里涌现的晶莹又咽了下去,美眸唰地就红了,迈着仓促的步伐就要推门而出。

  “放开我!”

  还没离开,就被那人从后面紧紧环住,任她怎么推拒霍昱丞都一声不吭地不松手,埋在她温润的颈间近乎贪婪地汲取着她清甜的气息。

  女人已经滑到眼角微咸的泪缓缓溢出,都被那人霸道含吮进了嘴里,霍昱丞犹如将死之人一样蛮横掠夺她口腔里的味道。

  “殿下……”

  “容容,再给我一次好吗……”

  书房外的风起了又停,停了又起,灯火通明的房间直至天明才停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池清容再睁眼时已是天光大亮之时,她一个人躺在余温仅存的书房软榻上,身边早已没了那人的踪影。

  “殿下……”

  意识苏醒,便是一阵心慌,池清容顾不上身上的酸痛和肚子里的宝宝,扯起衣物套在身上便四处寻找殿下的身影。

  “瑞珠,殿下呢,殿下去哪了……”

  刚推门,慌乱的池清容就看见瑞珠噙着泪守在屋外,那股不安感愈加强烈。

  “小姐,殿下她……去前线了,匈奴来犯,殿下主动请旨去了西北战场。”一早得知消息的瑞珠没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小姐……”

  池清容两眼一黑,只觉得世界都在天旋地转,险些倒了下去,还是瑞珠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建元二年五月,梁王霍昱丞代替皇帝御驾亲征匈奴,接连收复西北关,龙城等地,为西林王朝立下赫赫战功,却在最后一次战役中丧命东关,运回京城时只剩早已僵硬的尸体,留给世人无限猜测。

  野史记载是皇帝对这位嫡亲的胞妹早有戒心,所以在东关之战中派遣大将李陵谋害了功高盖主的梁王,解决了皇位上最大的阻碍,后来李陵畏罪自杀,更是坐实了这一猜测。

  昔日辉煌的梁王府就此没落,梁王战死前线后,府上的奴仆管家皆被当今皇上暗中抹杀,而梁王妃因背靠德高望重的丞相府和一封和离书得以存活于世,但关于她的踪迹却从此消失匿迹。

  有人猜测王妃得知王爷战死后,早已跳江殉情,还有人猜测王妃后来因为怀了敬国公的孩子被敬国公再次迎入府邸,从此敬国公府常年闭门谢客,外界捕捉不到任何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建元二年十一月敬国公府西苑厢房传来女人痛苦分娩的声音,直到传来一阵婴孩嘹亮的啼哭。

  守在房门外小厮打扮的石越听到孩子平安降世,一时泪流满脸不断感谢上天怜爱,为王爷保存了最后一丝的血脉。

  站在她旁边的关昀也暗自松了一口气,想进去看看容容和孩子,既然如今梁王不在了,那她也该回到他身边了吧。

  还没进去,就见瑞珠红着眼冲了出来,声音悲凉。

  “小姐……没了。”

  春光灿烂的冬日,躺在床榻之上精疲力尽的女人手上紧握着一块云纹玉坠,她眉眼温柔地看了眼尚在襁褓中闭眼睡觉的小小婴儿,爱怜地亲了亲这个融有二人血脉的小家伙,才决绝地拿出早已准备的毒药服毒自尽。

  只片刻,大股黑色的鲜血就从她樱白的唇瓣淌出,容貌倾城的女人永远地闭上了眼,丝丝缕缕的鲜血滴落在床褥,婴儿的包被,以及掉落在侧的玉坠之上。

  一个转身的时间,瑞珠再去看小姐时,就是这样一幅惨绝人寰的场景,那样美丽的小姐握着梁王殿下留下的遗物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而旁边睡得正香的小世子还不知道费尽千辛万苦带她到这个世界的母亲已然离开。

  “是啊,最后这丞相府小姐殉情了,直到死还握着梁王的遗物,后来她们的孩子在梁王旧部的拥护下登基为帝,也就是当今圣上继位,才将二人的棺木合葬在景陵,连带着梁王留下的云纹玉坠一同长眠于地底。”

  启泰元年,国泰平安,京城一家酒楼,一个长相斯文的说书人口若悬河地说着前朝往事,底下是一众听得津津有味的看客。

  谁也不会想到,千年之后,景陵被盗,后被国家下令全面封锁保护,那块沾染了血象征祈佑平安的玉坠辗转流落到了沪城百年望族霍家手中,从此展开千年前一段没有结束的姻缘。

  只是这一世,她们注定相守终生,余生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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