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老铁，老算盘
“啊？小兄弟，武器弹药就先不用管了吧？”
这会儿的老葫芦心急如焚，唇上胡须不断抖动，忙急声劝起苏沐。
“你叨叨了毛线！”苏沐冷声呵斥一句，“再耽搁，鬼子就真要来了，还不快去？”
苏沐杀鬼子时的冷厉一幕涌上心头，老葫芦身子一颤。
“叔，赶紧捡吧！”
端午虽惧怕，但骨子里带着不同于老葫芦的果敢坚毅，忙拾捡地上枪支。
老葫芦无奈，只得连忙去捡地上武器。
“好了，走吧！”
见差不多了，警戒的苏沐出声道，说完，便当先往向破败巷道里溜去。
“叔，怎么办？”
端午瞄了眼后背上的好几杆枪，再瞅瞅怀里的军刀，忍着寒冷，颤声问道。
眼见苏沐身影即将没入巷子，老葫芦忙出声：“赶紧跟上吧！”
步入巷子，四人猫着身子，越过废墟泥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东南方向走去，耳边时不时传来一阵枪响声。
将近二十分钟后，雨势渐小，天色也暗了下来。
“小兄弟，怎么不走了？”
见苏沐停步蹲了下来，老葫芦催促道。
苏沐没有理会，猫在小巷口打量着外头……
外面便是宽阔主街马路，虽被炮弹耕过，但也算平整，马路尽头便苏州河对岸的租界，灯红酒绿，霓虹灯闪烁着，五彩缤纷。
与破败不堪、满目疮痍的这边形成鲜明对比！
“上峰命令，违抗军令者，就地正法！”
“饶命啊长官，我们是被打散的，莫杀我……”
“预备……射击！”
马路中央，火焰缭绕，跪排着五人，背后枪口直直指着脑袋。
“砰砰……”
伴随着枪响，脑后血雾弥漫，随即一歪，倒落在地。
“啊啊……”
老葫芦身子一颤，惊吓的跌坐在地，端午额头亦是惊吓冒出冷汗，脸色发白。
苏沐没有理会的意思，沉声道：“绕路吧！”
“对，对，要是被抓住，得要掉脑壳，得赶紧走！”老葫芦反应过来，连忙颤声道。
苏沐瞧着这惊怕不已的三人，不由叹了口气。
四人退入巷子，又重新往深处走一些，绕过外面那些人视线穿过马路，继续前行。
“你个狗日的逃兵往哪里跑？”
前头巷子远处忽然传来喊叫声，在这漆黑深夜里甚是响亮，同时出现手电光照。
四人顿然停住脚步。
“端午，小湖北，赶紧走，走……”
老葫芦成了惊弓之鸟，身子颤抖起来，连忙拉起侄子要溜。
“奉谢副团长命令，收拢逃兵，固守四行仓库，前面的逃兵你给我站住！”
苏沐心中一动。
“站住，你个瓜怂往哪儿跑？”
苏沐左手猛然探出，犹如鹰爪牢牢捏住刚转过身去要溜走的老葫芦左肩。
“啊……”
老葫芦肩膀一痛，半边身子失去了直觉，胡须抖动，忍不住呲牙，急声道：“小兄弟，赶快走呀，要是被抓住了，要被枪毙的。”
“怕什么？”苏沐眉头轻皱，“闸北已基本被日军攻陷，你还想跑哪儿去？”
“啊啊……”
老葫芦倒吸冷气，想掰开苏沐左手，却挣脱不得。
端午看叔叔受罪，虽有些发怵，但还是试探着求情：“那个，那个，你……”
“和你弟小湖北先在一旁呆着！”苏沐直接打断了端午话语。
“啊……呃！”
端午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乖乖呆在一旁。
这时，人已跑到近处，借着橘黄光线，苏沐这下瞧清楚了前面逃跑的两人……
一人体宽胖态，上唇一抹胡须，英式旧军装，头顶钢盔。
另一人身着保安团军装，身披蓑衣，身形清瘦，带个圆框眼镜儿，一头骚气长发一甩一甩的。
老铁和老算盘！
二人神情惶恐，跌跌撞撞的往这边溜来，不时瞧一眼身后。
二人后头紧紧追赶几人，手里拿着毛瑟步枪，不断威胁喊叫，所料不错应该是谢晋元手下。
“站住……”
“闪开，快闪开……”
苏沐嘴角噙笑，静然伫立，对于二人的惊慌呼喊无动于衷。
“快跑呀，要追过来了！”
老葫芦急的直叫唤，但被苏沐制住，无可奈何。
“两位，跑这么快小心颠着胃！”
老铁和老算盘二人奔到了近前，在其要伸手推开拦路的自己时，苏沐轻然一笑，随即猛地踹出两脚。
“砰，砰！”
先后两声落地声，二人跌落在水泥地面上，捂着屁股表情痛苦。
老葫芦老实了下来，虽身子颤抖着，但不敢再挣扎了。
“你们俩个兔崽子他娘的跑得还挺快啊？”
追来的几人狠狠踢了二人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完将苏沐四人给围了起来。
打量一番，重点瞅了瞅神情随意的苏沐，随即一个脸带煞气的喝骂道：
“你们几个是哪个部队的？姓名？番号？”
“说，是不是也要跑路？啊？”
老葫芦三叔侄身子不自觉颤抖起来，蜷缩在一起，不敢抬头。
瞥了眼这三怂货，苏沐颇为无语，随即淡淡道：
“他们三人是湖北保安团的，刚才被鬼子打散了，找不到部队，这会儿正在寻找长官呢！”
“你个憨批，明明是逃命，却是这儿哄骗老子！”
“说，你四人身上的枪支和军刀是哪里来的？还有，把你后背上的狙击步枪交出来，听见没有？”
说着，此人用枪口对着苏沐捅了一下。
抢东西？
听闻此话，苏沐脸阴沉了下来，定定盯着此人，毫无征兆，突兀上前一步，左手猛然握住对方枪身，与此同时，右脚倏然踹出……
“砰！”
此人犹如炮弹般当即倒飞出去，吐口一口鲜血！
紧接着，苏沐左手猛的一个凌厉抡甩……
啪的一声！
猝不及防间，夺来毛瑟手枪狠狠拍打在左边之人脑门上，当即眼冒金星！
后边两人反应过来，忙向苏沐扑来……
苏沐耳朵一动，倏然下腰，双手探出，握住二人手中毛瑟手枪，不待其反应，随即腰部用力，一个扭身，站定立好，双臂猛然交错拉扯……
“砰！”
二人不由撞在一起。
手腕儿一个用力扭转，二人不自觉松开双手，将两枪扔落在地，苏沐倏然探出双拳……
“砰！”
二人脸门受到一击，当即飙出鼻血，随即身形倒退，狠狠摔在墙壁上，神情痛苦，甚是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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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的老葫芦心急如焚，唇上胡须不断抖动，忙急声劝起苏沐。
“你叨叨了毛线！”苏沐冷声呵斥一句，“再耽搁，鬼子就真要来了，还不快去？”
苏沐杀鬼子时的冷厉一幕涌上心头，老葫芦身子一颤。
“叔，赶紧捡吧！”
端午虽惧怕，但骨子里带着不同于老葫芦的果敢坚毅，忙拾捡地上枪支。
老葫芦无奈，只得连忙去捡地上武器。
“好了，走吧！”
见差不多了，警戒的苏沐出声道，说完，便当先往向破败巷道里溜去。
“叔，怎么办？”
端午瞄了眼后背上的好几杆枪，再瞅瞅怀里的军刀，忍着寒冷，颤声问道。
眼见苏沐身影即将没入巷子，老葫芦忙出声：“赶紧跟上吧！”
步入巷子，四人猫着身子，越过废墟泥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东南方向走去，耳边时不时传来一阵枪响声。
将近二十分钟后，雨势渐小，天色也暗了下来。
“小兄弟，怎么不走了？”
见苏沐停步蹲了下来，老葫芦催促道。
苏沐没有理会，猫在小巷口打量着外头……
外面便是宽阔主街马路，虽被炮弹耕过，但也算平整，马路尽头便苏州河对岸的租界，灯红酒绿，霓虹灯闪烁着，五彩缤纷。
与破败不堪、满目疮痍的这边形成鲜明对比！
“上峰命令，违抗军令者，就地正法！”
“饶命啊长官，我们是被打散的，莫杀我……”
“预备……射击！”
马路中央，火焰缭绕，跪排着五人，背后枪口直直指着脑袋。
“砰砰……”
伴随着枪响，脑后血雾弥漫，随即一歪，倒落在地。
“啊啊……”
老葫芦身子一颤，惊吓的跌坐在地，端午额头亦是惊吓冒出冷汗，脸色发白。
苏沐没有理会的意思，沉声道：“绕路吧！”
“对，对，要是被抓住，得要掉脑壳，得赶紧走！”老葫芦反应过来，连忙颤声道。
苏沐瞧着这惊怕不已的三人，不由叹了口气。
四人退入巷子，又重新往深处走一些，绕过外面那些人视线穿过马路，继续前行。
“你个狗日的逃兵往哪里跑？”
前头巷子远处忽然传来喊叫声，在这漆黑深夜里甚是响亮，同时出现手电光照。
四人顿然停住脚步。
“端午，小湖北，赶紧走，走……”
老葫芦成了惊弓之鸟，身子颤抖起来，连忙拉起侄子要溜。
“奉谢副团长命令，收拢逃兵，固守四行仓库，前面的逃兵你给我站住！”
苏沐心中一动。
“站住，你个瓜怂往哪儿跑？”
苏沐左手猛然探出，犹如鹰爪牢牢捏住刚转过身去要溜走的老葫芦左肩。
“啊……”
老葫芦肩膀一痛，半边身子失去了直觉，胡须抖动，忍不住呲牙，急声道：“小兄弟，赶快走呀，要是被抓住了，要被枪毙的。”
“怕什么？”苏沐眉头轻皱，“闸北已基本被日军攻陷，你还想跑哪儿去？”
“啊啊……”
老葫芦倒吸冷气，想掰开苏沐左手，却挣脱不得。
端午看叔叔受罪，虽有些发怵，但还是试探着求情：“那个，那个，你……”
“和你弟小湖北先在一旁呆着！”苏沐直接打断了端午话语。
“啊……呃！”
端午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乖乖呆在一旁。
这时，人已跑到近处，借着橘黄光线，苏沐这下瞧清楚了前面逃跑的两人……
一人体宽胖态，上唇一抹胡须，英式旧军装，头顶钢盔。
另一人身着保安团军装，身披蓑衣，身形清瘦，带个圆框眼镜儿，一头骚气长发一甩一甩的。
老铁和老算盘！
二人神情惶恐，跌跌撞撞的往这边溜来，不时瞧一眼身后。
二人后头紧紧追赶几人，手里拿着毛瑟步枪，不断威胁喊叫，所料不错应该是谢晋元手下。
“站住……”
“闪开，快闪开……”
苏沐嘴角噙笑，静然伫立，对于二人的惊慌呼喊无动于衷。
“快跑呀，要追过来了！”
老葫芦急的直叫唤，但被苏沐制住，无可奈何。
“两位，跑这么快小心颠着胃！”
老铁和老算盘二人奔到了近前，在其要伸手推开拦路的自己时，苏沐轻然一笑，随即猛地踹出两脚。
“砰，砰！”
先后两声落地声，二人跌落在水泥地面上，捂着屁股表情痛苦。
老葫芦老实了下来，虽身子颤抖着，但不敢再挣扎了。
“你们俩个兔崽子他娘的跑得还挺快啊？”
追来的几人狠狠踢了二人一脚，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完将苏沐四人给围了起来。
打量一番，重点瞅了瞅神情随意的苏沐，随即一个脸带煞气的喝骂道：
“你们几个是哪个部队的？姓名？番号？”
“说，是不是也要跑路？啊？”
老葫芦三叔侄身子不自觉颤抖起来，蜷缩在一起，不敢抬头。
瞥了眼这三怂货，苏沐颇为无语，随即淡淡道：
“他们三人是湖北保安团的，刚才被鬼子打散了，找不到部队，这会儿正在寻找长官呢！”
“你个憨批，明明是逃命，却是这儿哄骗老子！”
“说，你四人身上的枪支和军刀是哪里来的？还有，把你后背上的狙击步枪交出来，听见没有？”
说着，此人用枪口对着苏沐捅了一下。
抢东西？
听闻此话，苏沐脸阴沉了下来，定定盯着此人，毫无征兆，突兀上前一步，左手猛然握住对方枪身，与此同时，右脚倏然踹出……
“砰！”
此人犹如炮弹般当即倒飞出去，吐口一口鲜血！
紧接着，苏沐左手猛的一个凌厉抡甩……
啪的一声！
猝不及防间，夺来毛瑟手枪狠狠拍打在左边之人脑门上，当即眼冒金星！
后边两人反应过来，忙向苏沐扑来……
苏沐耳朵一动，倏然下腰，双手探出，握住二人手中毛瑟手枪，不待其反应，随即腰部用力，一个扭身，站定立好，双臂猛然交错拉扯……
“砰！”
二人不由撞在一起。
手腕儿一个用力扭转，二人不自觉松开双手，将两枪扔落在地，苏沐倏然探出双拳……
“砰！”
二人脸门受到一击，当即飙出鼻血，随即身形倒退，狠狠摔在墙壁上，神情痛苦，甚是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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