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弥赛娅·卡莲·卡斯兰娜」
时光冉冉，转瞬间，几千年就这样过去了。
在这期间，要说发生的大事，那大概就是「凯文」和「苏」在公元五百年时发生的战斗。
这倒不是簌追求弥赛娅数千年无果后导致的恼羞成怒，而是这本就是历史中的一环。
作为这一战的结果，「凯文」被「苏」凭借永劫之键的第一额定功率「视界反演」打落到量子之海的最深处。
而「苏」在将挚友放逐后，又自我封印于大不列颠的泰晤士河上方，依托千界一乘的能力继续执行起恒沙计划来。
于是，在未来已经没有什么戏份的弥赛娅，就这样在量子之海的深处静悄悄地等待起来。
她相信，接下来的一切，月面上的阿赖耶会搞定。
而自己，只要静静地待在这里就好。
待在这里，等待那个人的回归。
于是，时间又过去一千年。
现在是公元1452年，在这一年的某一天，天命现任大主教的妻子诞下了她最后一位孩子。
那孩子的名字是奥托，奥托·阿波卡利斯。
对于这个孩子，主教大人并没有报以多大的热忱。
所谓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仅仅只是按照奥托出生的顺序赋予了他应有的待遇，全然不知此时怀里嗷嗷大哭的稚童在未来将会闯出一片怎样的天地。
他不知道，有人知道。
弥赛娅的面前，出现了一道虚幻的投影。
那投影白发及踝，背生双翼，白玉铸就的娇躯上铭刻有淡紫色的纹路。
望着面前的娇小身影，弥赛娅失神半晌，才轻声呢喃出她的名：“阿赖耶？”
阿赖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凯文，我需要你一半的灵魂。”
“要做什么？”少女下意识询问。
‘果然，数千年的阅历和记忆的侵蚀已经让她的自我逐渐模糊。’
看到弥赛娅如此自然地接过「凯文」之名，再结合她方才呼唤自己名谓时的丝丝迟疑，阿赖耶暗暗想到。
之前的先行者之战就已经让她愈发奇怪，理论上来讲，弥赛娅和簌根本就没有必要真的爆发出一场战斗。
毕竟该事件的结局是「凯文」被放逐至量子之海，她们只要能达成这一结果就完全足够，根本不必多此一举。
即便如此，这两人依旧在簌的须弥芥子中狠狠地打上了一架，并直接导致第九神之键·伊甸之星的半毁以及伊甸灵魂的再沉睡。
仅有这种程度的话，阿赖耶倒也不会如此莽撞地定下猜测。
在未来发生的沧海蜃龙事件中，白陌与迷迭曾被先行者su放逐到量子之海。
虽说两人及时逃离，不过由于量子之海内部的时间轴混乱，依旧让他们在短短几分钟内度过了足足百年的时光。
那么问题来了：谁知道真正沉入量子之海最深处的弥赛娅，已经在这混乱无序的世界泡内部度过了多长时间呢？
阿赖耶不知道，不过从对方如今的状态来判断，想必下次联系时，迎接自己的将不是试探性的询问，而是万物终结的无间冰狱吧。
话虽如此，阿赖耶却完全没有提点弥赛娅的想法。
这个只在主人面前「呆」的呆猫天使如今的第一要务是保证历史的完整，比起性格热血的弥赛娅，还是一个被放逐的凯文·卡斯兰娜更要符合她的规划。
况且在办完今天的事后，她也就没有再和弥赛娅沟通的必要了。
因此，阿赖耶干脆地解释道：“我要将你的一半灵魂投入圣痕空间，以「卡莲·卡斯兰娜」的身份在公元1453年降临。”
她倒也没有等待弥赛娅开口询问理由，而是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危险，以他的智慧，察觉并干涉历史修正的可能性实在太大。”
“那杀死他不就可以了。”崩坏系列战力天花板淡淡地说，随后就遭到了呆猫天使的白眼：“奥托·阿波卡利斯有安全存活到存在律者事件时并给予了master不小的帮助，这就是他最好的护身符。”
“所以你需要一个能够完全牵制住这个男人的手段。”
“是的。”阿赖耶点头，“而这个手段，就是「卡莲·卡斯兰娜」。”
在崩坏世界，你可以质疑任何事情，但唯独奥托·阿波卡利斯对卡莲·卡斯兰娜的感情不能遭受到任何质疑。
“作为虚拟空间的「卡莲·卡斯兰娜」，你的灵魂天生就作为原型的她拥有最高程度的适配性，只有你分割出来的半身，才能顺理成章地成为他人印象中的卡莲。”
阿赖耶顿了顿，继续说：“在那之后，我会通过圣痕空间暗中引导卡莲的意志与行动轨迹，我会让卡莲同历史中记载的那般被天命处刑，而在那之后，你需要将她的灵魂回收。”
“不回收也可以。”
弥赛娅一脸淡漠，对现在的她而言，「自己原来是卡莲的原型」这种程度的小事，已经完全无法让她如同过去那般鸡飞狗跳。
“不，你必须回收。”
阿赖耶斩钉截铁：“我无法确定奥托·阿波卡利斯是否能够对仍在现实的我造成阻碍，因此卡莲必须掌握在他绝对无法触及之人的手里。”
“不。”她又摇摇头，“在回收卡莲的灵魂并再次融合后，你本人就是他绝对无法刀兵相向的卡莲·卡斯兰娜。”
“就这样吧。”
弥赛娅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二。
做完这件事后她一阵恍惚，但还是将那一团纯净的灵魂递给眼前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来到这里的阿赖耶。
呆猫天使点点头，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少女凝望着对方消失的背影。
她其实知道，阿赖耶这样做的另一个理由，其实还是制衡自己这个最大的变数。
阿赖耶终归是不相信她真的能同约定的那般，对未来发生的一切不加以干涉。
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手段一石二鸟，在获得制御奥托手段的同时，拐弯抹角地加深自己与「凯文」的同化。
不仅是她，簌也是这样。
回想起先前交战时簌的话语，弥赛娅合上冰色的昙眸。
她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但终归，还是她这个做「父亲」的当着簌的面，亲手将亚当那孩子逼死的。
弥赛娅甚至怀疑神代发生的那件事也是阿赖耶的手笔，毕竟当时一手带大亚当，被他追着喊‘su妈妈！要、要抱！’的簌，可是真心将他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宠的。宠到不惜为了亚当去改变历史，也想让他能活下来。
时光飞逝，时间就这样来到了公元2017年。
时隔五百年，照常在量子之海中发呆的「凯文」又一次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的来客显然没有进入量子之海的手段。
因此出现在她面前的，仅仅只是一个类似视频通话的画面。
“我认识你，第三律者·雷电芽衣。”
「凯文」将视线移向站在芽衣身旁的灰蛇，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将律者带到世界蛇的基地与自己通话。
一旁的灰蛇也是一脸懵逼，今天他悠悠哉哉地走在洪都拉斯的小巷里，寻思该怎么暗中发展世界蛇在这里的势力。
在他通过三秒钟的良久思考确定这个奇葩小国没有接盘的价值后，从天而降的赤红雷霆化作一道人影来到他的面前。
那是明面上的休伯利安b级女武神，实际上的第三律者——雷电芽衣。
见到芽衣的瞬间，灰蛇第一反应就是脚底抹油一给陆哒呦。
对于芽衣的情报，灰蛇绝对能称得上是一声如数家珍。
像律者这样满打满算仅有十四只的地球一级保护动物，这个世界上就没几个人不好奇的。
更别说她还长着一张和梅博士不能说十成相似，也只能说完全一致的脸。
若是只有这些，灰蛇倒还不至于如此丢人。
第三律者确实很强，但对付强者的办法有很多。
他真正忌惮的是休伯利安上那位烦死人的舰长小白，以那家伙ex级的战术规划，既然芽衣能出现在自己面前，接下来等待世界蛇的绝对是极东支部全方位无死角的战术律打击。
这是灰蛇用三年的血与泪吃下来的经验。
只是不同于往日，这一次的芽衣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她将天之極境架在灰蛇的肩膀上，淡淡道：“带我去见弥赛——凯文，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很抱歉，雷电芽衣女士。”旋转伞柄的灰蛇微微欠身，“虽然不知道您的目的为何，不过即使是我，也没有办法如此轻易地见到尊主。”
“别当我傻。”芽衣冷冷地看着他：“世界蛇内部，拥有与量子之海直连的特殊频道。”
“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到的假消——”
“频道代号0114514。”
芽衣嗤笑一声，出自她之手的东西她还能给忘了？
“......”
我们很难看到灰蛇面具后面的表情，但最终这家伙还是乖乖地带着芽衣来到基地的最深处，在与往世乐土相隔的秘密房间启动了与「凯文」的通讯。
正因如此，当他看到「凯文」向自己投来淡淡的疑惑目光时，心里那真是卧了个大槽。
‘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特殊联系，比如雷电芽衣是世界蛇打入休伯利安内部的卧底什么的，原来尊主您也不认识吗？！’
但很快，芽衣的一席话语，就让灰蛇将悬着的心落回原地。
“弥赛娅？”
“......好久不见，mei。”
灰蛇当即就捂住耳朵。
这不是本宝宝能听的！
“记忆的侵蚀就这么严重？”芽衣蹙眉，俏脸上划过担忧。
“出了点小状况，没事。”
弥赛娅摇摇头，眼神示意灰蛇干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打扰她们好姬友重逢。
灰蛇见状立刻退去，还顺带一把薅走正在门口偷听的渡鸦。
人家老情人幽会（在他眼里）你搁这凑什么热闹？不要命辣！
在确定围观人士仅剩下打开刺猬猫app的读者后，弥赛娅重新看向芽衣：“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通过世界蛇的渠道，暗中将「琪亚娜·沙尼亚特是终焉律者素体」这条情报向全世界散布！”芽衣直奔正题。
“终焉律者的素体？！”
「凯文」闻言，浑身上下陡然爆发出惊人的杀意。
沉入量子之海的世界泡都在他的气势下猛烈颤抖，无数量子侧生物甚至在杀意的震慑下陷入昏迷！
芽衣见状立刻高呼：“弥赛娅！清醒一些！你不是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友和恋人死亡的凯文·卡斯兰娜！你是我们的弥赛娅！我们赢了！我们已经战胜崩坏了！”
紧握的拳头微微放松，脚底遍布寒冰脉络的弥赛娅在深吸几口气后，沉闷压抑的声音才终于响起：
“抱歉。”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芽衣咬住下唇，“是我错估了梦境反演对你带来的影响。”
仅凭终焉二字就令弥赛娅起到如此之大的反应，可想而知如今的她被属于凯文的那份绝望侵蚀的有多么严重。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弥赛娅摇摇头：“当务之急还是你说的那些事情，「琪亚娜·沙尼亚特是终焉律者素体」，我会让灰蛇暗中传播的......只要传播了好了吗？”
“嗯，传播就足够了。”
芽衣说：“接下来的一切，世界本身会帮助我们达成。”
于是，舰长小白与琪亚娜·沙尼亚特遭到全世界的围追堵截穷追猛打。
于是，化身终焉律者的琪亚娜·沙尼亚特为了复活舰长小白，发动权限重启了整个世界。
于是，遍体鳞伤的舰长小白在重置世界的过程中被甩到五百年前的八重村，他顺流而下，被采药归来的八重樱小巫女捡回家里。
于是，死而复生的舰长小白被兴趣使然的八重凛起了「白陌」这个名字。
而这一切，量子之海中的弥赛娅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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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期间，要说发生的大事，那大概就是「凯文」和「苏」在公元五百年时发生的战斗。
这倒不是簌追求弥赛娅数千年无果后导致的恼羞成怒，而是这本就是历史中的一环。
作为这一战的结果，「凯文」被「苏」凭借永劫之键的第一额定功率「视界反演」打落到量子之海的最深处。
而「苏」在将挚友放逐后，又自我封印于大不列颠的泰晤士河上方，依托千界一乘的能力继续执行起恒沙计划来。
于是，在未来已经没有什么戏份的弥赛娅，就这样在量子之海的深处静悄悄地等待起来。
她相信，接下来的一切，月面上的阿赖耶会搞定。
而自己，只要静静地待在这里就好。
待在这里，等待那个人的回归。
于是，时间又过去一千年。
现在是公元1452年，在这一年的某一天，天命现任大主教的妻子诞下了她最后一位孩子。
那孩子的名字是奥托，奥托·阿波卡利斯。
对于这个孩子，主教大人并没有报以多大的热忱。
所谓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仅仅只是按照奥托出生的顺序赋予了他应有的待遇，全然不知此时怀里嗷嗷大哭的稚童在未来将会闯出一片怎样的天地。
他不知道，有人知道。
弥赛娅的面前，出现了一道虚幻的投影。
那投影白发及踝，背生双翼，白玉铸就的娇躯上铭刻有淡紫色的纹路。
望着面前的娇小身影，弥赛娅失神半晌，才轻声呢喃出她的名：“阿赖耶？”
阿赖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凯文，我需要你一半的灵魂。”
“要做什么？”少女下意识询问。
‘果然，数千年的阅历和记忆的侵蚀已经让她的自我逐渐模糊。’
看到弥赛娅如此自然地接过「凯文」之名，再结合她方才呼唤自己名谓时的丝丝迟疑，阿赖耶暗暗想到。
之前的先行者之战就已经让她愈发奇怪，理论上来讲，弥赛娅和簌根本就没有必要真的爆发出一场战斗。
毕竟该事件的结局是「凯文」被放逐至量子之海，她们只要能达成这一结果就完全足够，根本不必多此一举。
即便如此，这两人依旧在簌的须弥芥子中狠狠地打上了一架，并直接导致第九神之键·伊甸之星的半毁以及伊甸灵魂的再沉睡。
仅有这种程度的话，阿赖耶倒也不会如此莽撞地定下猜测。
在未来发生的沧海蜃龙事件中，白陌与迷迭曾被先行者su放逐到量子之海。
虽说两人及时逃离，不过由于量子之海内部的时间轴混乱，依旧让他们在短短几分钟内度过了足足百年的时光。
那么问题来了：谁知道真正沉入量子之海最深处的弥赛娅，已经在这混乱无序的世界泡内部度过了多长时间呢？
阿赖耶不知道，不过从对方如今的状态来判断，想必下次联系时，迎接自己的将不是试探性的询问，而是万物终结的无间冰狱吧。
话虽如此，阿赖耶却完全没有提点弥赛娅的想法。
这个只在主人面前「呆」的呆猫天使如今的第一要务是保证历史的完整，比起性格热血的弥赛娅，还是一个被放逐的凯文·卡斯兰娜更要符合她的规划。
况且在办完今天的事后，她也就没有再和弥赛娅沟通的必要了。
因此，阿赖耶干脆地解释道：“我要将你的一半灵魂投入圣痕空间，以「卡莲·卡斯兰娜」的身份在公元1453年降临。”
她倒也没有等待弥赛娅开口询问理由，而是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危险，以他的智慧，察觉并干涉历史修正的可能性实在太大。”
“那杀死他不就可以了。”崩坏系列战力天花板淡淡地说，随后就遭到了呆猫天使的白眼：“奥托·阿波卡利斯有安全存活到存在律者事件时并给予了master不小的帮助，这就是他最好的护身符。”
“所以你需要一个能够完全牵制住这个男人的手段。”
“是的。”阿赖耶点头，“而这个手段，就是「卡莲·卡斯兰娜」。”
在崩坏世界，你可以质疑任何事情，但唯独奥托·阿波卡利斯对卡莲·卡斯兰娜的感情不能遭受到任何质疑。
“作为虚拟空间的「卡莲·卡斯兰娜」，你的灵魂天生就作为原型的她拥有最高程度的适配性，只有你分割出来的半身，才能顺理成章地成为他人印象中的卡莲。”
阿赖耶顿了顿，继续说：“在那之后，我会通过圣痕空间暗中引导卡莲的意志与行动轨迹，我会让卡莲同历史中记载的那般被天命处刑，而在那之后，你需要将她的灵魂回收。”
“不回收也可以。”
弥赛娅一脸淡漠，对现在的她而言，「自己原来是卡莲的原型」这种程度的小事，已经完全无法让她如同过去那般鸡飞狗跳。
“不，你必须回收。”
阿赖耶斩钉截铁：“我无法确定奥托·阿波卡利斯是否能够对仍在现实的我造成阻碍，因此卡莲必须掌握在他绝对无法触及之人的手里。”
“不。”她又摇摇头，“在回收卡莲的灵魂并再次融合后，你本人就是他绝对无法刀兵相向的卡莲·卡斯兰娜。”
“就这样吧。”
弥赛娅没有再多说什么，她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将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二。
做完这件事后她一阵恍惚，但还是将那一团纯净的灵魂递给眼前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来到这里的阿赖耶。
呆猫天使点点头，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少女凝望着对方消失的背影。
她其实知道，阿赖耶这样做的另一个理由，其实还是制衡自己这个最大的变数。
阿赖耶终归是不相信她真的能同约定的那般，对未来发生的一切不加以干涉。
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手段一石二鸟，在获得制御奥托手段的同时，拐弯抹角地加深自己与「凯文」的同化。
不仅是她，簌也是这样。
回想起先前交战时簌的话语，弥赛娅合上冰色的昙眸。
她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但终归，还是她这个做「父亲」的当着簌的面，亲手将亚当那孩子逼死的。
弥赛娅甚至怀疑神代发生的那件事也是阿赖耶的手笔，毕竟当时一手带大亚当，被他追着喊‘su妈妈！要、要抱！’的簌，可是真心将他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宠的。宠到不惜为了亚当去改变历史，也想让他能活下来。
时光飞逝，时间就这样来到了公元2017年。
时隔五百年，照常在量子之海中发呆的「凯文」又一次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的来客显然没有进入量子之海的手段。
因此出现在她面前的，仅仅只是一个类似视频通话的画面。
“我认识你，第三律者·雷电芽衣。”
「凯文」将视线移向站在芽衣身旁的灰蛇，似是不明白他为何要将律者带到世界蛇的基地与自己通话。
一旁的灰蛇也是一脸懵逼，今天他悠悠哉哉地走在洪都拉斯的小巷里，寻思该怎么暗中发展世界蛇在这里的势力。
在他通过三秒钟的良久思考确定这个奇葩小国没有接盘的价值后，从天而降的赤红雷霆化作一道人影来到他的面前。
那是明面上的休伯利安b级女武神，实际上的第三律者——雷电芽衣。
见到芽衣的瞬间，灰蛇第一反应就是脚底抹油一给陆哒呦。
对于芽衣的情报，灰蛇绝对能称得上是一声如数家珍。
像律者这样满打满算仅有十四只的地球一级保护动物，这个世界上就没几个人不好奇的。
更别说她还长着一张和梅博士不能说十成相似，也只能说完全一致的脸。
若是只有这些，灰蛇倒还不至于如此丢人。
第三律者确实很强，但对付强者的办法有很多。
他真正忌惮的是休伯利安上那位烦死人的舰长小白，以那家伙ex级的战术规划，既然芽衣能出现在自己面前，接下来等待世界蛇的绝对是极东支部全方位无死角的战术律打击。
这是灰蛇用三年的血与泪吃下来的经验。
只是不同于往日，这一次的芽衣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她将天之極境架在灰蛇的肩膀上，淡淡道：“带我去见弥赛——凯文，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很抱歉，雷电芽衣女士。”旋转伞柄的灰蛇微微欠身，“虽然不知道您的目的为何，不过即使是我，也没有办法如此轻易地见到尊主。”
“别当我傻。”芽衣冷冷地看着他：“世界蛇内部，拥有与量子之海直连的特殊频道。”
“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到的假消——”
“频道代号0114514。”
芽衣嗤笑一声，出自她之手的东西她还能给忘了？
“......”
我们很难看到灰蛇面具后面的表情，但最终这家伙还是乖乖地带着芽衣来到基地的最深处，在与往世乐土相隔的秘密房间启动了与「凯文」的通讯。
正因如此，当他看到「凯文」向自己投来淡淡的疑惑目光时，心里那真是卧了个大槽。
‘我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特殊联系，比如雷电芽衣是世界蛇打入休伯利安内部的卧底什么的，原来尊主您也不认识吗？！’
但很快，芽衣的一席话语，就让灰蛇将悬着的心落回原地。
“弥赛娅？”
“......好久不见，mei。”
灰蛇当即就捂住耳朵。
这不是本宝宝能听的！
“记忆的侵蚀就这么严重？”芽衣蹙眉，俏脸上划过担忧。
“出了点小状况，没事。”
弥赛娅摇摇头，眼神示意灰蛇干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打扰她们好姬友重逢。
灰蛇见状立刻退去，还顺带一把薅走正在门口偷听的渡鸦。
人家老情人幽会（在他眼里）你搁这凑什么热闹？不要命辣！
在确定围观人士仅剩下打开刺猬猫app的读者后，弥赛娅重新看向芽衣：“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通过世界蛇的渠道，暗中将「琪亚娜·沙尼亚特是终焉律者素体」这条情报向全世界散布！”芽衣直奔正题。
“终焉律者的素体？！”
「凯文」闻言，浑身上下陡然爆发出惊人的杀意。
沉入量子之海的世界泡都在他的气势下猛烈颤抖，无数量子侧生物甚至在杀意的震慑下陷入昏迷！
芽衣见状立刻高呼：“弥赛娅！清醒一些！你不是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战友和恋人死亡的凯文·卡斯兰娜！你是我们的弥赛娅！我们赢了！我们已经战胜崩坏了！”
紧握的拳头微微放松，脚底遍布寒冰脉络的弥赛娅在深吸几口气后，沉闷压抑的声音才终于响起：
“抱歉。”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芽衣咬住下唇，“是我错估了梦境反演对你带来的影响。”
仅凭终焉二字就令弥赛娅起到如此之大的反应，可想而知如今的她被属于凯文的那份绝望侵蚀的有多么严重。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弥赛娅摇摇头：“当务之急还是你说的那些事情，「琪亚娜·沙尼亚特是终焉律者素体」，我会让灰蛇暗中传播的......只要传播了好了吗？”
“嗯，传播就足够了。”
芽衣说：“接下来的一切，世界本身会帮助我们达成。”
于是，舰长小白与琪亚娜·沙尼亚特遭到全世界的围追堵截穷追猛打。
于是，化身终焉律者的琪亚娜·沙尼亚特为了复活舰长小白，发动权限重启了整个世界。
于是，遍体鳞伤的舰长小白在重置世界的过程中被甩到五百年前的八重村，他顺流而下，被采药归来的八重樱小巫女捡回家里。
于是，死而复生的舰长小白被兴趣使然的八重凛起了「白陌」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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